肖一飞转瞬即到他眼前,气势全开,压得在场几人气血内涌,冷汗淋漓,偏又动弹不得。
唐巧脸色苍白,此人分明是金丹修为的真人,看来她又鲁莽了,她传音道:“阿雪,若我躲不掉,速去昊天宫求救,就说事后我用紫芝酬谢。”
也许她可以躲进紫晶戒中,那她就坐实了身怀奇宝的事实,希望昊天宫能为紫芝心动,否则......
“你就是唐巧?”肖一飞心中欣喜如狂,当年玉郎安慰不凡的话,他恰好听到,当时不以为意,不曾想,修真界中果真有如此奇事,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是医修,一生痴迷于医道,若他能破解修士丹田重聚之迷,他一生再无憾事,且传闻中......那她就更不能落在别宗之手。
云玉郎心一紧,唤道:“师叔。”肖一飞挥袖将他拂开,唐巧一下暴露在他眼前,他眼微眯,瞧着倒是个清姿丽容的女子,难怪本宗两位弟子都栽她手里。
“师叔不可”
“施主不可”
云玉郎与扫尘同时出声阻止,肖一飞斜了眼呆立的陆不平一样,陆不平吓得一颤,立时过去扶起云玉郎,顺道锁了他的全身灵气,他小心歉声道:“师兄,我也是情非得已,你可别怪我。”
云玉郎急得一身汗,被陆不平拽得死死的,没有灵气,只能满心怨忿的睁着血红双眼,盯着肖一飞的动作。
唐巧很怕,却已没了当初丹田被人打碎的那种骇怕,她甚至轻轻浅笑,她不再手无缚鸡之力,筑基二层修为,也许对上金丹仍然不堪一击,但她早有了依仗,就算现在让她将天捅过窟窿,她也是敢的。
“你想抓我?”
肖一飞脚步一滞,在离她前方二十米处停住,跟在后面的扫尘,微微松口气,迅速上前站在唐巧一侧。扫尘过了最初的惊愕,有的只是惊喜,棋逢对手的那种欣喜。
肖一飞扫了他一眼,沉声道:“禅宗也想插一脚,”这僧人他并不放在心上,却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禅宗吾为大师声名在外,其弟子少得可怜,却也珍贵,吾为尤其护短,伤了禅宗弟子,他能打上门去,压根就不像得道高僧,倒像赖皮大汉。
扫尘怕唐巧误会,念了句“阿米陀佛,”朝肖一飞劝道:“施主,你堂堂金丹修为,如何要为难一个低阶修士,传出去,怕要损了施主的名声,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唐施主若有得罪施主之处,让她给你道歉便是,何必妄造杀孽,徒添因果。”
唐巧“呵呵”一笑,道:“笨蛋,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他哪是想杀我,他是想抓我,然后独吞我身上的巨宝。”
“住嘴,”肖一飞气势一展,凌空威吼,唐巧顿时踉跄后退,喉口一热,一股腥红撒在洁白的冰面,醒目而刺眼。
一则的扫尘凭着法宝抵挡,只是呼吸不稳,他飞身到唐巧面前,塞了灵丹给她。
而云玉郎却做了生平第一件让他自己都不齿的事,他没灵气,脱不了身,张嘴便狠狠咬在陆不平的手臂上,陆不平惨叫一声,痛得松开胳膊,他趁机跑开,然,陆不平没给他机会。
“师弟,你不怕不凡师弟恨你,”他怒目瞪着陆不平,陆不平摇头,神色很是委屈,到底想救堂弟的心重些,得罪师兄堂弟以后再慢慢求他们原谅,而救堂弟的根子却在唐巧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