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长卿……”
花海里,长卿应声看来,他原本正安坐在那看着前面的花海而走神。
长卿刚才想的是,草木的生存意义是什么。
被玉措这么一喊,长卿回神,他转头看来,平静地看着玉措,玉措缓缓的朝着长卿走来恶作剧般的蒙住了长卿的双眼。
长卿微微一笑,只有两个人有什么好猜的。
这儿本就一片花海,那花草长得不高,约有人的膝盖左右高,有花有草,两者相间,绿红黄尽显,很是极美。
长长卿想了想还是配合一下玉措,装作不知道是谁的样子。
玉措站在上面,他双腿盘坐,看着长卿,一笑灿烂。
“哈哈,长卿,还是你最好。”
闻言,长卿挑挑眉。
他看着玉措也不吭声,玉措见他这样,忍不住说。
“长卿,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
长卿挑挑眉,平静地回答。
“像什么?”
他高兴地回答。
“像田园的小野丫头。”
听后,长卿怔了怔,玉措并非司徒长宇,所以,他不知他这词哪里来的。
“你怎么会想到这词?”
玉措笑笑。
“司徒长宇的知识,我曾拥有,你忘了?”
见此,长卿默然,他沉默地看着玉措,玉措虽曾与司徒长宇一体,然而,现在他那张脸却是不同的。
眼前这张脸,帅气邪魅,倒是很符合玉措的个性。
不过,并非这张脸真的长得帅气邪魅,而是玉措这个人爱笑,他多数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没心没肺,好像记不住什么难过的事一般。
这是好事。
玉措的经历,并不比长卿的少,有很多经历甚至很痛苦。
然而,他只要现在活得开心,以前那些苦难,似乎就能统统过去了一般。
但长卿就不同了。
他只要经历过一次苦难,就会一直深记,让自己以后再免受同样的经历,这样也是好,问题是,正因为它是苦的,一直深记,便会很痛苦。
所以,长卿多数是忧郁的状态,最多也就平静。
开朗地开怀大笑这种事,并非一次都没有,但很少出现在他脸上就是。
长卿看着玉措的脸,他不禁静静地伸手撫摸。
见此,玉措怔了怔。
长卿的手贴着他的脸,静静地深情看着玉措,玉措感觉他在看自己,然而,透过这双眼睛,他却又像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别人。
玉措问他。
“长卿,你在看谁?”
闻言,长卿一怔,瞬间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他平静地回答。
“没看谁,你就在我眼前,除了你,我还能看谁?”
可是,玉措一点也不信他的话,他说。
“长卿,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也学会说谎了?”
闻言,长卿一怔。
他沉默一下,收了手,静静地垂下,然后,别侧头,不看玉措,也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