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知道他是孝顺,将竹篮子放在一边,便给他倒了一杯凉茶来解渴,“行了,真以为在外面打了两年仗,就是了不起了吗?在娘眼里,你还是当初那个没长大的孩子呐。”想到刚才从自己家门口出去的一人,便问道:“刚才是谁来我们家了?”
洪庆余将杯中凉茶一饮而尽,才觉得浑身的热气散了一些,只笑了道:“哦,你是说赵姑娘的那位朋友啊,我只听说她是叫什么玉兰,是过来还灯笼的,昨晚他们回去的时候天黑,大嫂叫我松了盏灯笼给他们。”
今天洪广余一家四口都去了陈雁娘家那边,所以午饭只能是由郑氏来做,只是现在时辰还早,她也不大急,便坐了下来,应着他的话道:“你说的,应该就是田玉兰,她呀,也是个可怜人。”
洪广余才回家来不过两天时间,村里的情况都知道得并不清楚,更别说这是最近才住到他们村子来的人了。不过他心中竟对那人有了一些好奇,便开口问道:“可怜人?这是怎么说?”
郑氏心中也没多想,只说道:“那田玉兰本来是跟赵青宁一个村子的,还是赵青宁她的大嫂,只是田玉兰的那个丈夫,的确不是什么好性子,整日酗酒,回来便殴打玉兰,这也就算了,只是到后来的时候,玉兰还怀着身子,她那丈夫又将人她给毒打一顿,直将肚子里的孩子给打掉了。”
洪广余有些出神,随后又听郑氏道:“她的那些个婆家可真不是人,青宁替她大嫂回家理论的时候,那赵家狠心的人,非说是玉兰为妻不端,直接将人给休了,”郑氏说完这些,又多了几分同情田玉兰的心思,直哀叹了许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