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下弦月和星子只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隐约只能见树上的红绳飘荡。夜里南风吹袭,本该是暖风,吹在人的身上却带着一丝丝的寒意。
新药方的事情还没有跟病人说,只对陈大伯说那是普通强健身体的药,否则会怕引来暴乱,赵青宁在众人都去休息了的时候,还去了一趟外面,那水桦树下面搭了个棚子,陈大伯正在里面躺着,而他眼睛此刻还是睁着的,显然是因为病痛缠身而睡不着。
她走过去,替他捏了捏胳膊和腿上的肌肉,还问他道:“陈大伯,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陈大伯现在早就已经是病入膏肓了,那脓疮在他身上早就已经溃烂了,要不是有之前的汤药吊着,一早就没命了。但现在他也没什么力气说话了,只眨巴了几下眼睛,示意稍微好过了一些。
之后,他又用他那骨瘦如柴的手指,在赵青宁手背上比划着,赵青宁低头仔细看着,他是在自己手上划了“雁”字,是想问陈雁之前的事情。
赵青宁笑了笑,说道:“陈大伯,你就放心吧,陈雁姐已经回家了,我没让她来这里,之前陈雁姐和大武哥帮了我许多忙,我也是不会放任你不管的,你只好好地将药喝了,肯定是会好的。”
那陈大伯眼珠子混浊,听到这里却带了一丝光亮,他朝着赵青宁竟咧开了嘴,似乎是在笑着。这叫赵青宁看得鼻尖一酸,眼眶多了一些水光,又安慰他起来,“陈大伯,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