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梁文友反应过来的时候,向来是千杯不醉的秦之衍,竟然在今晚醉得一塌糊涂。
而赵青宁跟着项云墨身后去了雅间,门只要一关上,便将外面的嘈杂声音隔绝在外了。而她也未曾发觉,秦之衍此刻也在楼下大堂里坐着。
秦之衍原本是打算喝完酒之后,悄悄跟着赵青宁,看她如今是住在什么地方的,但是等到睁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是躺在学舍中,外面鸟鸣山幽,还能听到那些刚入学的学子朗诵声音,他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头,坐了起来。
想着今日杨夫子有事还没回书院,他松了一口气,随后学舍的门被打开,是梁文友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梁文友见他既然已经醒了,便将那醒酒汤给他递了过去,又在屋里随便坐下,说道:“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可看见那位姓赵的了。”他口中所指姓赵的,不是别人,正是赵青宁的二哥,赵以宣。
秦之衍一口气将醒酒汤喝完,神情有些冷,他本不想听到跟赵青宁有关的事情,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他那样的,还能再回书院来?”
梁文友唉声叹气了一把,整个人都靠在椅子上,像是没有骨头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书院里那几个老匹夫,最是爱做这种宽恕别人的事情,还真以为自己是佛祖了,就赵以宣那样子的,迟早会坏了书院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