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宁又故技重施,在他肩膀上捶着,只说道:“左右都没过一盏茶的功夫,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况且现在时辰尚早,若是在这个时候去了,万一他们家在吃饭,那我们去了也不好。”
钟竹年依旧是板着一张脸,说道:“哼,你是有道理,我说不过你。”说完人就走在了前头,没再搭理她。赵青宁在后面看着他跟小孩子似的性子,只无奈笑着,难怪别人常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倒是有趣。
等走到洪村长家的时候,人家家里是刚好用过饭了,见是钟竹年到访,洪村长穿着一身黑布褂子,又是一脸络腮胡子,忙将人给迎了进来,用粗糙的嗓子喊着,“庆子他娘,快点给钟老沏壶茶来。”
要说着乡下人,谁要是来了自己家里,一般都会叫自己的婆娘烧壶水就不错了,但要是泡茶的话,那定然是贵客了。赵青宁站在钟竹年身后,仔细打量着,看这样子,钟爷爷在三河村的地位不低呀。
再说洪村长家的这处屋子,前面有个院子的,后面有厨房,还有三处屋舍,可见家境也算殷实。随后就听钟竹年开了口,却不是说赵青宁的事情的,“庆子最近有没有信回来啊?”庆子?难道就是说洪村长那位被毁了亲事,又去入了伍的儿子?
那洪村长立即笑了起来,“劳烦钟老您还挂念着,写了信回来的,我叫村里头的教书先生读了,只说是我家庆子在北边顾将军的军队里,前些日子还立了功,连着信送回来的,还有他的赏银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