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衍因为她的话,站在原地未动,虽然她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对项云墨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可轻而易举的一句话,就将他们之间也划得泾渭分明,倒是觉得有些不痛快了。
赵青宁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出身不好,好不容易摆脱了那样的家人,现在只想做点生意,将自己的日子过好便足够了,我没有心思想那些风花雪月,你也不用担心我日后哭的日子,如果有,那也只会是生意亏本所致。”
说完这些,赵青宁看着秦之衍那双幽黑的眸子,有些想说的话也都没再说出口了,只关了门,进了屋子里去,没再管他。
大概从第一次见面开始,秦之衍就看出了赵青宁这人的见钱眼开,长得丑便就算了,还是这样的一副心肠,很是看不惯。可是听她刚才所说的话,明明也阐述着这人几乎是钻进钱眼里了,可偏偏她的坦诚,叫人厌恶不起来。
眼前的那扇有些年岁的木门上痕迹斑驳,院子里那株高大水桦在月色下投射出横影斜枝,他轻声笑了起来,有些事情,似乎变得更加有趣起来了。
而赵青宁解决了最重要的土地问题,是如释重负,当晚倒头便是一通好睡,一直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简单的洗漱,再用过早饭,又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自己的额头,这伤她没有用灵泉水来处理,只用了草药,不过看样子,也愈合得差不多了,好在又治疗即使,并没有留疤的迹象。
之后,她便抱着养着白芷的那个陶罐,往三河村去了。昨天晚上临走的时候,她就已经问过了,钟老伯今天不去集市上卖东西,只说了早上会去田里采荸荠,回来得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