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更何况她也不见得待见的……”

凌晏尘转过视线来看向刘昊，刘昊立刻闭上了嘴。

半晌。

“你也觉着她是坏女人？”

刘昊摸了摸后脑勺，觉着这件事有点难回答，想了很久才说道，“我说实话您能不打我吗？”

他掀起眸子，一个字，“说。”

刘昊收敛起不正经的神态，转国土，一鼓作气，“如果要说坏，那也和凌总您脱不了干系，她坏也是因为您，她好也是因为您，她当骗子也是因为您，她变成什么样都是因为您，所以……这个世界上最不该觉着她坏的人，就是您。”

说完刘昊自觉的将脸凑过去，小心翼翼的说道，“凌总您要打的话，麻烦轻点。”

“……我不打你。”

凌晏尘无视他，刘昊嬉皮笑脸的把脸转回去，凌晏尘将目光投向车窗外，看着楼上某个房间，看了许久。

她变成什么样，都是因为他。

刘昊出声，“凌总，您还要上去吗？”

“不了，回去吧。”

“……哦。”

公寓楼里

地上是杂乱的衣服，床上，是在抵死纠缠的两人，酒精能让人堕入天堂，也能让人坠入地狱。

这种时候是个男人都知道该怎么做。

但是沈擎夜却腾出一只手来捏住她下颚，另一只手擒住她手腕，低喘着气，猩红着眼看着床上诱人的一幕，声音听起来隐忍着又压抑，“我现在不碰你，不然这样跟趁人之危的小人又有什么区别。”

床上的女人懵懂的睁开眼看着他，那眼神极容易引人犯罪，再往下看，冲击的他眼眶疼……

沈擎夜赶紧别过脸去，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差点破功。

咬紧牙，一把拽过身边的被子把她诱人的身躯遮挡住，听到她没声音了，他这才长舒一口气。

希望他不会后悔。

沈擎夜起身，准备关灯回去睡沙发，就在他刚关上卧室灯，床上的女人忽然低声呢喃了一声，“凌医生。”

他脚步一顿，立刻扭回头，看着床上呼呼大睡还翻了个身的女人，咬紧牙。

他现在就后悔了！

沈擎夜走回床边，看着蜷缩成一圈的女人，她眼圈还是红的，极其没有安全感的抱着被子，他忍了忍，还是把人晃醒，气冲冲，“你把我当成谁了？顾漫漫，你给我说清楚！”

她醉酒把他当成谁了？

顾漫漫被晃的头疼，睁开眼，眼前出现了重影，是凌晏尘的身影，她看着面前的人，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

沈擎夜一僵。

她揽紧他脖颈，将眼泪流在他脖颈，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他哭，全身哭到颤抖，哭到上起步接下气。

让沈擎夜觉着，自己成了笑话。

他勾唇，自嘲一笑，“我不是他！”

原来，是把他当替身了。

他推开她起身，背过身，全身绷紧，眼眸漆黑一片。

床上的女人在哭，哑声哀求他，“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