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夏小姐……”

秦泰想拦住夏沫却没拦住，夏沫推门而入，正好凌晏尘面前还有一些人在报告工作上的事，看到夏沫走进来，他眉眼之间闪过一丝不悦。

夏沫似乎恍然未觉，拢了拢长发走进来，熟稔的口吻，“凌医生，我听说你这次从非洲找到了那位莫黎莫小姐，怎么没见她人过来？”

“对了，你应该知道吧，我刚刚申请了一个项目课题，等明天项目公开会开完，我就正式开始投入研究，其实，你不需要从外面找那个莫黎加入凌氏，我同样也可以。”

他看着她，表情冷淡，说了一句今早上和顾漫漫说的一模一样的话，“你和她不一样。”

夏沫笑脸一僵，“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她哪点和莫黎不一样，哪点比不上那个莫黎！

“你只在研究室里呆着，而且一呆就是四年，你有真正上过临床吗？”

有真正面对生老病死的病人过，有那种亲眼看着一个病人从自己手中死去，而自己无能为力的那种切身感受过吗？

而这些，救助过千万难民的莫黎有，而她没有。

夏沫脸色一白，“难道莫黎就有吗？”

他眸色很淡，语气不急不缓，“她亲手救了数以万计的非洲难民，理论永远跟不上实践，这个你应该很清楚。”

她用lz素救了那么多人，也从中得到了理论永远得不到的知识，他不知道的是，这些，曾经是他教过她的。

夏沫咬紧牙，虽然她依旧不服气，但是她知道自己就算不服气也改变不了什么，唯有真的研制出来药剂来，才能证明自己。

“我知道了，可是凌医生，爷爷说你会来现场……”

他眼中的颜色变黑变浓，慢条斯理，“我要做什么还用不着别人告诉我。”

她脸色变得异常难堪，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现在明明是他的未婚妻啊！

此时的夏沫完全忘了，她的这一切都是她偷来的，包括他未婚妻的位置也是她偷的，但是现在她变得越来越不甘、不知足，她不止想要他未婚妻的位置，她还想要他心里的位置。

可是这句话她四年来从来不敢问出来，她有种预感，如果她问出来，代表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将分裂。

她咬紧牙，尽量让自己忽视他态度的冰冷，“我知道了，那待会工作之后……”

他眸色漆黑，没有看她，“我还有工作，请你出去。”

又是这样。

他从不许她靠近他半分，四年时间，她以为她离他越来越近，其实不是，她离他反而越来越远，有时候她会看见他屹立在窗前目光复杂的看着远方，那时，她想代替那个人抱抱他。

可最后却只得到冷漠的注视。

因为她始终不是她。

夏沫心有不甘，却只能作罢。

她转身往外走，身后，他声音忽然传来，“以后别再称呼我‘凌医生’。”

夏沫脸色煞白一片，转过身来，脸色变期期艾艾，“为、为什么？”

为什么。

他瞳眸漆黑，想起什么来，抿了下唇，“没有为什么。”

只是单纯的不想。

夏沫终于忍不住哭着跑了出去，在门口她撞上了秦泰，秦泰一怔，听到她的哭声，下意识的追了上去，“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