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顾漫漫一怔，就听凌晏尘说道，“把论文拿过来我看看。”

顾漫漫有些怀疑，“你会看？”

凌晏尘掀起眼皮来，“国际期刊上的文章，你去查一查。”

顾漫漫惊悚了，她立马从国际期刊网站上打上凌晏尘的名字，他名字一出来，各类文章林林总总的排列下来，顾漫漫数了数，足足有二十多篇！

庄牧才发了两篇，凌晏尘现在已经发了二十多篇了，高下立见，顾漫漫顿时热泪盈眶的看向对面大佬。

“论文呢？”

顾漫漫一僵，手指对手指头，眼神躲闪，“那个，现在看是不是有点不合适，不然我明天再给你看？”

“是不是还没写，顾漫漫。”

“……”

一股凉飕飕的视线从平板屏幕那头笔直的穿透过来，顾漫漫本来就心虚的不行，当下就怂了，结结巴巴，“我写了……”

“那拿过来。”

“我其实没写。”

“哦？那你今晚上去哪儿了？”

“我、我……”

顾漫漫被逼供，凌老板也不急着逼她自己主动招认，慢条斯理的看着她坐立不安的模样，眼眸中划过一抹深沉，就那么盯着她，不多说什么，却让顾漫漫垂头丧气的都招了。

“我今晚上去见干爹干妈，但是没想到会遇到沈擎夜，我发誓，我、我……”说到最后，顾漫漫发现自己说不出后面要说的保证的话，面对沈擎夜多番暧昧的试探，她已经做不到忽视了。

“顾漫漫。”他看着她低头懊恼的模样，沉声，“你喜欢跟他在一起吗？”

什么？

抬头望着凌晏尘清冷的神情，她急的站起来，“我没有！”

“有一件事我比较在意。”

“他不比我差哪儿。”说完，顿了顿，他不能忽视沈擎夜几次救她时付出的代价，甚至他对她的心意，也许并不比他的少。

如果是这样，他甚至想，如果上天再给她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一样的时间、相遇，现在他们什么都不差，那么，她会选择谁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顾漫漫急的眼眶发红，“你是觉着我是皮球吗？我就可以随便你怎么踢都行，我没有自己的思想，我没有自己的选择吗？”

凌晏尘皱眉，“顾漫漫。”

“我不听！”顾漫漫捂住耳朵，双眼通红的看着他，咬紧牙，“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别后悔！”

说完她直接挂了视频电话，以宣泄自己的气愤！

但是不一会儿，凌晏尘又打了过来，顾漫漫把平板直接关机，自己蜷缩在床上，憋屈的眼眶通红。

他为什么那么说，难道她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他看不见的吗？

第二天

望着平板里发来的好几十条来电，顾漫漫垂眸看了一眼，然后捂住自己额头，忽然照镜子，发现自己眼皮肿了。

她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好好的双眼皮给肿成了丹凤眼，看起来就像那多愁善感的林妹妹。

她知道自己不能怪凌晏尘那么说，明明是她自己跟沈擎夜纠缠不清，如果换位思考，她站在凌晏尘的角度，恐怕现在早就已经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