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城心里头闷闷的，黑着脸，目光哀怨，双手双脚都不听使唤，已经不是他的了。

他的眼，他的心，都属于那个一心一意要下车的女人。

下意识地跟着她下了车，一路无话，跟到了她家门口。

杜翩若站在门口，伸手默默地按指纹。宋惜城一手撑在门框上，一眼不错的望着她的侧颜。

神情克制又无奈。

深呼吸了好几次，仍然忍住了没有开口说话。

走近了，怕她跑，走远了，更怕她跑。

人生第一次，感觉伸不出去手，这个度，太难把握了。

或许这种感觉就是在意，非常在意。

“啪哒”一声，门打开。

杜翩若推开门，正准备走进去的时候，回头看向了宋惜城。

“晚安。”他抢先说道。

末了，还冲她温吞的笑了一下，眉目涩然。

那双瞳仁乌溜溜的，没有往日的凌厉，看着她的眼神，反倒像是一只刚拆完家的哈士奇看着主人，委委屈屈的。

杜翩若的心，突然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的疼。

宋沛凝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狠狠扇在她脸上的巴掌，让她颜面扫地，无地自容。

为什么？

为什么要用私人名义资助她？让她现在要怎么面对他？

见他说完晚安，转身欲走，她及时出声叫住了他，“要不要……进来喝杯水？”

宋惜城转身的动作一滞，唇边立刻带上了笑意，“你怎么知道我口渴了？我现在特别需要一杯水！”

杜翩若摇头失笑，回屋。

打开了冰箱，拿出了一瓶水，回身递给宋惜城，又拿出了一盒酸奶，插上吸管。

两个人分别靠在料理台上，一个默默喝水，一个静静吸酸奶。

都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