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桌子上,哭的厉害,面对的,除了无尽的湖泊,什么都没有。
不远处,赵玉锵站在那里,就看到她呆呆的坐着,自从没了孩她也挺抑郁的,看着她那样也没打扰,而是悄悄的回了书房,关上门他也沉思起来。
说起来这事也过去许久了,有天柳至君约他在茶楼见面,他知道是两孩子的事,谈到攸宁和婉兮回宣王府的事情时。柳至君提出,只有攸宁当上世子她才放手,否则一切免谈。
她从不会跟他如此无礼,而这次为了孩子她也失了礼数。不是她娇嗔,只有当上世子才没人敢动她的孩子,也能给攸宁一个好的未来,可这也难为了他。
当攸宁和婉兮住到宣王府时,那宣王妃正怀着孕,她看见婉兮就生气,殊不知孕妇最怕生闷气,这婉兮也不是个省心的,天天在眼前绕,她也没个气度,跟一个孩子计较,还闹到自己跟前。
赵玉锵便是在那个时候,升起了别样的想法,可那终究是自己的孩子,他又怎么会做出什么事情?
只是一天天拖着,抱着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想法。
结果,十三公主气性太大,总觉得自己一国公主,受着委屈不公平,生生化气为毒。
大夫也常说人不是活死的,是一日一日生气堵了心脉,垃圾毒素排不出去,慢慢的人就死了,而胎儿是靠吸收母亲的心血而活着,这要是日日吸收,那就等于给孩子味毒,不死那跑。
而不知情的还以为他赵玉锵耍了手段那,让攸宁成为了世子爷,可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外人不这么想,但也没人敢当面挑事,赵玉锵心里难受,干脆连十三公主都少去招惹。
而十三公主越发觉得赵玉锵冷待她,心里自然也越发的不舒服。夫妻二人若是见面,少不了便要讥讽彼此,弄的好好的情人成了冤家。
王府内人本来就少,孩子在一走,整个府邸就空荡荡了起来,一些婢女们规矩极好,也不吭声。
赵玉锵坐在树下,竟然觉得有些寂寞。
树枝在浮动,打下一片寂寞的阴影,光线有些暗淡,那侧脸舒雅迷人,细看之下,竟然能看见龙枊翔的影子。
相比起这里的寂静,相府热闹了太多。
柳至君也有好些日子没见攸宁和婉兮了,因为毕竟不方面,当听柳总管来报说他们在相府时,就急急忙忙来看孩子了,李宇墨也怕她着急,备了软轿送到相府。
这是个极为憨厚的男人,对待两个孩子,和自己的并无什么分别,对待两个孩子也十分的亲切,更能体谅她的思子之念,于是陪着来到相府,扶着进了屋内。
这刚刚一进门,眼尖的婉兮就看到了她的肚子隆起了,高兴地喊:“母亲,我有弟弟了?”
柳夫人也是骤然一喜,询问道:“这是几月有的,怎不来信告诉一声,我好看看你去。”
柳至君掩唇一笑道:“就怕母亲担心,所以一直没有说,这也才四个月多月。头两月懒,没爱动弹。”
“懒可不好,再生丫头。”没想那么多的柳夫人随口说道。
婉兮一听嘟嘟嘴,凑到柳夫人身前道:“都不喜欢我啦。”
柳夫人和柳至君一愣,倒是从书房出来的柳相开口道:“谁不喜欢婉兮了,外公可不答应。”
看着有人撑腰了,她跑到柳相跟请道:“外婆歧视我。”
柳夫人一怔才想到刚才的话。
“外婆怎会歧视我的宝贝外孙女,我心疼还来不急那。”柳夫人说着把她拉过来。
柳至君看着她用手指了指她的头道:“你都成小魔头了,还不知道改改,你都是个半大姑娘了,怎么就没姑娘的样子呢。”
“姑娘什么样子啊?”婉兮起身迈着小碎步,拿着丝绢手帕轻遮与面,到柳至君面前轻轻的一个万福,滴滴的声音道:“女儿见过母亲。”
众人一看皆是都笑出了声,明明只是闺中女子的一个见礼,让婉兮一做,怎么就那么搞笑,连李宇墨都没忍住,也笑了出来。
“这孩子鬼机灵,这眼里不容沙子,但又心直口快,哪能不得罪人,谁爱嚼舌根让她嚼去,我们婉兮不怕说。”柳夫人护短的说道。
柳至君一听没说别的,当着老人的面说孩子,半点好也捞不着。
柳相和李宇墨坐在一边喝着茶,唠着两人熟知的话题。
一直到天黑,柳夫人不放心柳至君走的太晚,才送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