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枊翔见庆云不语,如老僧入定般,又担心自己说多了,反而惹人怀疑,一阵咳嗽。
“你这可是急了,要不要我帮你宣进宫来。”东娘表面关切的问道,内心是却是窃笑不已,眼前的局面她还是先绷着点才能往下看。
“我何曾有这心思。”他也不顾是在孩子面前,一把拉住人的手,信誓旦旦的说:“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东娘忍不住一笑,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孩子还在呢。”
龙枊翔一见她的样子,就知道根本没生气,索性也坦然下来,认真的说道:“那就隐晦一点?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她在忍不住,在他身上锤了一下,龙枊翔龇牙咧嘴:“好疼。”
“疼?让庆云气到了吧!”东娘挑了挑眉,看了有些茫然地庆云一眼,咳嗽了一声道:“你父皇病了。”
“儿臣不曾惹父皇生气,不过父皇既然有病,儿臣给父皇瞧瞧。”庆云说话转变快,他小小年纪,却已经懂得了什么叫做势头不好,立马调转火候。甚至还摸着下巴上不存在的胡须,想学着太医看病的样子,忧心忡忡的说道:“心结唯其疾之忧也,”
“哦,几日不见,我儿会看诊了,那过来给父皇把把脉,看看父皇那里我有疾”龙枊翔抬起了手腕,忍不住一乐,你这坑爹的孩子在玩什么把戏。
“儿臣看诊,不许要把脉,只要望上一眼就知道。”庆云淡淡的说道,一副老哉优哉的模样,心里却是有些尴尬,竟然忘了把脉。
他那小人哪里逃得过龙枊翔和东娘的眼睛,在心内好阵唏嘘,这孩子怎就爱扮老成呢。
东娘瞧着他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下一句是什么?”
“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庆云脱口而出,不免有些脸红,却仍旧抬着下颚,佯作镇定道:“儿臣胡言乱语,还请父皇母皇恕罪。”
龙枊翔招了招手,待他过来,用力的在脑袋上揉了揉:“是朕的好孩子。”
一时间场面倒是热络了许多。
这时,一边的附离突然冷不丁的说:“母皇也说父皇了,太子都没说。”
附离的声音不是很大,可在做的几人刚好都听道了,若在平时附离是不知声的,他也能感到父皇对他并不是很喜欢的,但是东娘对他是却很好,还很喜欢他,这样附离小小年纪就有了有母爱的感觉,当听说父皇和母皇有矛盾时,他还是有些担忧母皇,这次这么大胆,也是为了他的母皇,眼看着庆云的诗失败了,那就让他也来试试,他隐隐的感到,母皇喜欢漂亮的事物,无论是人还是物,只要好看母皇就不烦。
所以说附离还是挺有心的孩子。
有付出就有回报,同样心胸开阔的人,格局也是不同的。
东娘对附离得好,是真诚的,同样也为了庆云将来有个亦兄亦臣之人。
“哦,有这事,那快给朕说说。”龙枊翔瞧着东娘,眼睛闪烁着光芒,倒是很热切。
景云一下子想起来,拍了一下巴掌,盯着庆云,庆云动了动唇道:“母皇说父皇好看来着。”
虽然声音不大,可却都听清楚了,龙枊翔见东娘不反对,顿时心情阳光明媚,故作淡定,随意的说:“朕没听清,附离大点声音说话。”
“我们也听道了,母皇说父皇好看。”景云接着庆云的话说道。
东娘婉而一笑没之声,这话有,当着孩子的面不能撒谎,所以她只能另行其道,指挥着莺歌道:“上晚膳。”
见东娘不说,龙枊翔也不逼着,晚上有的是时间。
在一道道菜上来时,一家人欢快的吃着,是的气氛很是欢快,就连龙枊翔也是多吃了不少。用过晚膳他提出去看看小金玉,东娘看了喜鹊一眼,喜鹊出去了,不一会奶娘就抱来了小金玉。
龙枊翔看着小金玉满脸满眼的喜悦,人是虽然小,但是那眉眼一看就像龙枊翔,这孩子多半是男孩随母亲,女孩像父亲。
父与女许久不见,却没有任何的生疏。小金玉像是认识自己的父皇一般,对着龙枊翔一面笑,一面用那还不是很灵活的小手抓着龙枊翔,十分的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