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云厌恶的皱眉:“他不行,父皇最讨厌他了,当然我也很讨厌。”顿了顿,他低声说道:“其实可以问问方元照,我前阵子听母亲说,他要入宫给母亲请安,等着身上的孝过了就进宫。”
“等着他进宫,父皇都回来了。不过话说回来,话都说了,在知道意思有什么意思?”景云皱了皱鼻子。
附离低声道:“他不是伤到你了么?”
庆云一怔,随即想起了这件事情,他想了想,认真的说道:“你们不要因此不喜欢他,他不是故意的。”
当初的事情,他也有错。两个人都有错,却不是什么大错。
彼此都不怪罪彼此,更不会因为别人而怪罪。
附离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天色,脸色有些难堪的说:“我们有麻烦了。”
庆云道了声糟糕,上书房的时间似乎是晚了。
苏寒笙长着一张硬汉脸,还是东娘指名教导皇子之人,在加上才学过人,很得几位小皇子的敬仰。再加上手里握着戒尺,且不留情面。
几个皇子都被迫的很老实。
苏寒笙手拿戒尺,绷着脸,一张俊脸冷的跟冰山似的,看得三人心胆生寒。
陪读的两位站在一边,低着头,心道最近是怎么了?
“最近你三人,上课迟到,课上走神,心不在焉,可是不用再学了,要不要我禀名元帝,给你们放个长假啊。”
女人生气的时候,说话是反的,男人也一样。这那是给他们放假啊,这是明晃晃的威胁啊。
过去的私塾老师很厉害,孩子不听话,首先是戒尺伺候,皇帝的孩子的老师,也是有威望学识的学者。也就是说,打了太子,皇帝也是没的讲的,谁教孩子顽皮,有道是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打着你,在教训着你,能从洪荒讲到你知道错那,想到这吓的人肝疼,如果不把这事小事化无,就能做成大事。
景云忙一脸正色的道:“我两个人与太子一起探讨太傅所受学业,有道是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一高兴忘时间。还请太傅莫要告诉母皇,我等以后谨记,也断不会在发生。”他怯生生的表了态,不拐弯不抹角的请求道。
庆云不多语,昔日上课的时候,犯了错误,都是作为伴读的别恩挨打。如今无非是自己挨打,打坏了手,又要休息好几天不能上课。太傅才不会那么做呢。
于附离好似泥塑般站着,既然错了也就没什么好说的,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挨打,心思已经神游天外了。
苏寒笙看着三人,虽然做了错事,但表现还是不错的,心中的怒气也就小了些,看三人眼观鼻,鼻观口,默默地站着,也不在忍心责罚,把戒尺往背后一背,悠悠的道:“都回去吧,若有下次,定不轻饶。我可不是每次都有好脾气的。”
这话三人信,所以说小孩还是三份吓,七份教。
不过自问是其中大人的景云倒是不以为然,倒是真心不信,苏寒笙敢打他们,只是需要台阶罢了。
三个人进去上课,这一节课都是好了许多。
待到了下午休息的时候,三个人又围着假山旁边了,余晖应着晚霞,煞是好看。照在身上也格外的舒服,然而三人却无心此事,余晖中三个翩翩少年还在为中午迟到的事唏嘘不已。
“嗨,为了父皇和母皇,我们差点被打,以后可要注意,不能在迟到了。”景云感叹的说,然后问道:“我住的远,迟到不奇怪,太子可就是在东宫里面怎么也迟到了?”
前阵子方元照送进宫一个模仿,他玩的忘乎所以,半夜都在被窝里玩,当然会起的晚了。
庆云肯定不会告诉他们的,所以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要孤说,大人也不让我们省心。”作为储君,他时刻都注意着自己的言行举止,仔细的抚平因为跑动而出现的衣摆褶皱。
“嗯。”附离附和道,也不知道是同意景云的话还是同意庆云的话。
“不想了,只要以后不迟到就没事了,现在也要用晚膳了,我们回去吧。”景云一说,两人也感到了饥饿。
“那我们今天去还夸母皇么?”附离问道。
“啊,看情况吧,食不言,寝不语,晚膳时候母皇是不会让我们说话的,晚膳结束……”景云有些纠结的说:“母皇进来好像很忙。”
“嗯,我父亲也很忙,据说是梁国公的小公子又病情恶化了。”
“宣亲王的医术都治不好么?”庆云刚说完,猛然抬头,发觉假山上趴着一个男孩,正是攸宁。他抚了抚胸口:“你怎么在这?”
假山上又探出来一个头:“我也在。”
景云招呼着柳别恩和攸宁下来,拧着眉头道:“你们两个跟我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