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那么的美,时光只是让她变得更加的风韵。
只是人人都惧怕年龄的问题,当柳安然的话一出,吴颜几乎绷不住脸,声音多了几分恼羞,身形半分也不晃动:“娘娘将臣女留下,就是为了讥讽?”
柳安然漫不经心,镂金菱花嵌翡翠粒护甲从她面上划过,冰凉如同一只毒蛇:“是不是不重要,反正本宫想讥讽,或者是想做什么,你都得受着,既然都要受着,你乖巧一点,说不定本宫就手下留情。”
这不加粉饰的语言,让吴颜不停地发冷,她低下头,咬着下唇,脸色惨白像抹了铅粉一样,良久之后,忽然笑了,眼中透着疯狂:“娘娘,您杀死我是轻而易举,但你杀死的了流言么?”
柳安然垂眸,她继续道:“你和你兄长的事,我可是亲眼瞧见的。”
“哦,然后呢?”柳安然淡淡道。她好歹前世也是几十岁的人,若是心理仗输给一个小丫头,那就太可笑。
吴颜一怔,随即威吓道:“你喜欢柳别意。”
她笑了,随意道:“谁信?”
这世上有真实,有传言,谁是真实,谁是传言,就看人们相信谁。
看惯了皇帝与皇贵妃情投意合的戏码,谁还会看不知是真是假的兄妹情?
吴颜说不住话来。
柳安然一字一句道:“没人会信你,但陛下一定会信我。我养着一子,生育一子,你以为你说出这样的事情,陛下维护的是谁?为了维护我,又会对你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比如说,杀人灭口。
吴颜的脸色一下子红,一下子白。
柳安然饶有兴致的欣赏了一会儿,道了声免礼,这才慢悠悠的说了正题:“依着你的长相,固然家室败落,也会有大批的公子哥蜂拥而至,可是你至今未嫁,想必也是不甘心。”
对啊,当然不甘心,不甘心低嫁,更不甘心不如柳安然。
第一次大选之际,吴颜因为生病而错过,懊恼不已。而后第二个选秀竟然没有,让人落空,原本两次错过,她也就私心了,可偏偏柳安然竟步步高升,只差一步之遥,便成了世间最尊贵的女人。
她如何能甘心?
柳安然将她的表情尽数收入眼底,多了几分信心,继续道:“本宫惦念着旧情,便想着,送你一场荣华富贵又如何?”
吴颜毫不掩饰质疑:“娘娘的好意,是臣女能承受的么?”
她一笑,毋庸置疑道:“自然,反正,你对宣王不是很有好感么?”
吴颜脸色一变,宣王?那个男人的确让她倾心,可主要原因,还是能与皇帝相抗衡。可她没想到,那个男人一点颜面都不给她留,致使颜面扫地。
若说最恨的人,柳安然是第一,宣王是第二。
如今宣王成了郡王,禁足在府邸,权利被剥夺,手下的兵权皇帝收回,交给梁国公,可以说,一无是处,这样的男人,她会有兴趣,才可笑。
柳安然不管她怎么想,自顾自道:“宣王如今被禁足,但他可不是个一击既倒的人,我送你去的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