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然脑袋“嗡”一声,喜鹊是个什么性格的人,她清楚的很,至今必定是处子。陈嬷嬷既然口口声声说喜鹊与人私通,那喜鹊必定是被强了。
她几乎忍不下,蹭的站起来,一个不稳,脑袋眩晕了险些站不住,皇帝手疾眼快,一把扶住她,焦急的唤:“安然,安然!”
她强控制住情绪,推开皇帝扶着的手,咬牙切齿道:“身为一个奴婢,在主子说话之际插嘴,这就是程府的规矩?来人,给本宫掌嘴!”
莺歌眼睛通红,冲上去就两巴掌将人扇倒在地,接着一巴掌一巴掌,噼噼啪啪声,好似新年时那一连串的鞭炮,仿佛要将满身的怨气都发泄出去。
“给我住手!”良妃震惊的大喊,可惜没人理她。她瞪大眼睛,气息不匀:“皇上,皇贵妃无缘无故,就打臣妾身边之人,臣妾日后如何在宫中立足!”
小皇帝眉头一蹙,低声道:“这奴婢插嘴主子说话,却是没规矩了,皇贵妃统领六宫,一个奴婢还是能训斥的。你也别多想,坐下吧。”
良妃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气的直颤,在见陈嬷嬷,已经出了血,也不是没反抗,但莺歌似乎懂武功,记下就将人扭的不能动弹。她捂着肚子,在站不住,跌坐下去。
柳安然瞧见她的动作,冷冷一笑:“不用着急,本宫开始便叫了太医。”说罢,给赵太医使了个眼色,原本漠然立在一边的少年太医立刻上前把脉,淡淡道:“良妃娘娘动了气,脉有些浮,千万顾忌,不能磕碰。”
这潜台词的意思就是,不磕不碰怎么折腾都没事。
甭以为孕妇就能躲过一劫。
柳安然敛起笑意,对着小皇帝道:“臣妾回宫之际,偶遇淑妃,听闻今日是淑妃生母忌日,陛下不妨去瞧瞧淑妃。”
她想把人支走,是不想小皇帝瞧见她泼妇的一面,小皇帝却怕她吃亏,若是良妃要用孩子陷害,他在还能维护,轻声道:“朕不说话,还给你撑腰。”
柳安然摇了摇头,目光坚定,且半步不让:“臣妾做的事,皇上不能牵扯上一分一毫,您去看看淑妃吧,我有分寸。”
皇帝一听,又看了看良妃,最终道:“瞧着程后的面子。”然后才徐徐离去。
良妃崩溃了,她知道皇帝不看重自己,却没想到在自己有孕的情况下,他还能任由柳安然作贱自己,不由得喊道:“陛下,若今日是长姐,您会扔下不管么?”
那声凄厉的很。
小皇帝头也不回:“你长姐不会惹出这样的事情。”然后那明黄的颜色便渐渐消失。
良妃一呆,却说不出话来。
一边的柳安然捂着胸口,气息渐渐匀了起来,挥了挥手:“搜宫!”她走到良妃面前,神色阴郁:“我从来都没想着与你为难。一是你嘴虽然不好,还掐尖,但心还是善的,却不想我的一时容忍,造就了你的肆无忌惮,害了我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