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然立即接口:“我便说么,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可怜德妃刚刚回宫,便遭此横祸,实在是令人不安。”
小皇帝面上也有了几分薄怒:“朕的后宫人数本来就不多,怎么还有这样蛇蝎心肠的人,给朕仔细的查。”
这一查,自然而然的查到了淑妃的头上。
只说,曾有个淑妃宫里的婢女,路过了那,停留了一会儿,那婢女叫了来,哭着道:“是淑妃娘娘指示奴婢的,若是奴婢不从,便要打死奴婢。”
剧情又是一个大反转。
淑妃急忙道:“陛下明鉴,臣妾即便是害人,怎么会用自己宫中的宫女,被人查出来,那才是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良妃也不在意究竟是谁被弄掉,只想着这两个人,最起码掉下去一下。一见画风倒向德妃,便跟着怒斥淑妃:“好歹也是番邦公主,手里怎么这么不干净。”
淑妃大怒,眼泪涌了出来,十分可人,却见皇帝根本不看她,一口气没上来,梗在喉咙里,晕了过去。
皇帝见状松了口气,便道:“大总管,再去给朕仔细查查,至于这背主的宫女……”
柳安然立即接口:“交给臣妾吧。”
皇帝应允。
这件事情,自然没有查出始末。
因为指正淑妃的宫女是柳安然安排的。
皇帝其实心中早有预料,干脆也就不知声,心里巴不得淑妃在受点苦,天知道他得知柳安然堕马坠入山涧,痛苦成什么样!
这件事有意无意就给揭过去了,淑妃吃了一个哑巴亏,可偏偏外头都传,她是以身试险,陷害德妃。
没过两日,德妃病重,她这罪名又落实了。本身落水就不舒服,在加上人言可畏,当即就重病不起。这其中,也有柳安然调换她药的功劳。
陈慕玉如约重病了好一段的时间,柳安然估摸着差不多了,就要死遁了,于是特地去瞧了瞧她,她正在梳妆镜前,一层一层的抹着粉底,风髻雾鬓,娇嫩丰盈,若从背后看,当真是个佳人。只是见到那张脸,难免会痛惜。
她本人倒是坦然的很,拿起螺子黛细细描绘着眼眉,额头上最严重的疤痕,被她画上了梅花妆,若不细看,也能瞧出当年的风姿。
“自从入了行宫,我日也怨,夜也怨,廊下的宫女爱议论,消息格外的灵通。我得知程后死了十分解气,听说赵嫔死了,有些惋惜。听说皇帝表妹入宫了,冷笑不止。听说程后妹妹入宫,十分高兴,柳安然你在受宠,也只是后宫妃嫔的一员罢了。”她说着笑了笑,随后觉得也没什么可笑的,便呵了一声:“后来,顺嫔死了,良妃失宠,淑妃无宠,我才知晓,原来你赢了。可你是输是赢,与我有什么干系。我为何要因你,而困住我自己?”
柳安然望着她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