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知事的退下,将空间留给两个人。
皇帝走进,伸出了手,手上是一只小狗,黄色的,好像才刚刚断奶的样子。
柳安然摸了摸:“是松狮?”
“朕不知。”皇帝瞧着小小的东西蠕动着,很萌,摸了摸爪子,平静道:“皇后,不,现在该说程氏了,她出宫前送你的。”
柳安然猛地抬头,皇后竟然是假死!
小皇帝好似看不见她震惊的眼神,摸了摸狗头:“取了名字吧。”
她压下心底的震撼,将小狗抱到怀里,“默默。”
他笑了:“默默,黑犬,你还真是省事。”
“是默默无言,不会说话,却会守护我。”
他望着她,她望着狗,眼神都是一样的柔和。
光线从窗棂里透了进来,暖和而干净,一切都那么和谐美好。
“若朕在有算计,会提前告诉你的。”
你恐惧孤寂的眼神,太难看了。
……
另一边,又是截然不同的剧情。
“翅膀硬了,就想除掉哀家,也不看看,当初是谁给他扶持上位的!”太后沉着脸,神色不愉。
宫女连忙安抚:“大学士那边已经处置好,在朝堂上给陛下施压了,最多三天,这禁足也就解了。皇上就跟个小孩子似的,爱做无用的功,太后娘娘手眼通天,跟他计较什么?”
太后揉了揉额头,计较?她眼神阴暗:“当年先帝说了,要将帝位禅让给哀家,偏偏弄出个私生子,可见还是不可靠。”
复哼了一声:“长兄也不是个能依靠的,这次皇帝禁足哀家,他一声不吭,无非实在给哀家施压,若不是哀家同意将他那幼女接近宫,他才不会站出来呢。”
“这进宫的女人多了,有几个怀孕的,大学士会明白,想要前朝和后宫相依附,只有太后娘娘您,是最好的!”
两人窃窃私语,半夜才眠。
翌日,天还灰蒙蒙的,早朝已然开始。皇极殿的场面异常的庄严、宏大。
众臣齐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皇帝一身龙袍,金线精湛,左右九条龙栩栩如生,正背五条,吻合帝位九五之尊。下摆等部位有水浪山石图案,隐喻山河统一,威严而不可直视。
他坐在龙椅上,环视众臣:“免礼。”
日常问安结束后,便开始新一轮的党派争斗,太后党的首领,李大学士拱手道:“启禀皇上,太后残害皇嗣一案,臣查明,似有蹊跷……”
漫长的奏折,小皇帝听的心不在焉,所谓的禁足,只是打了太后一个措手不及而已,利用这空挡,除去太后党的一些人。
他十年都忍了,还差眼下的功夫。
手,扣紧手心。
这边不提,且说另一边,柳安然还没起。
自古,正室把晨起请安看的极重,陈妃还在时,更是将这看作是权利的象征,可对于柳安然来说,这就是异常的痛苦。
所以自打太后禁足,其余妃嫔最高不过贵人时,她放松了下来,裹紧了被子,怎么都不出来,惹的喜鹊头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