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落昀侧着头看着,只能看到寂征棠的后脑勺,整张脸埋在了枕头上,看不出什么脸色,他并不与自己搭话,只是默不作声的闭上了双眼,
“既然要休息了,妾身还未宽衣呢...”她伸出手自己的手臂,丝质的衣袖从手臂上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伸手将寂征棠束发的丝带扯下,顿时一头黑发倾泻下来,
散落的流淌在枕畔,随意且放纵,不受任何的拘束,她这话是在寂征棠的耳边说着,被他的胳膊压制着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寂征棠也未说什么,只是压着她的那只胳膊,朝着她腰间的衣带摸索而去,轻轻拽着衣带一扯,绳结顿时松散开来,却没了下一步的举动,就好像还是在生萧落昀的气一样。
萧落昀伸手抚着他的秀发,轻声细语的劝慰道:“日后若是王爷先妾身一步而去,妾身为王爷殉葬,可好?”
经过多次同生共死,萧落昀似乎有些离不开眼前的这个男子,就像是她生活中的一种习惯,渐渐地产生依赖,更多的应该是她离不开寂征棠,而并不是寂征棠离不开她,
她只能站在身后默默追随他一直不断前进的背影,而且生怕自己走得慢了一些,就会迷失在前方的道路之中。
“本王若是死了,你不是该盼着改嫁吗?”寂征棠猛然抬起脸颊,黑着脸望着一旁的萧落昀,仿佛对于她说的这句话并不可信,
“我哪有说过?”萧落昀一时间只觉得又气又好笑,她这辈子未出阁之前想着自己这一生或许不嫁人,再者就是嫁给郢靖王之后,只愿意做他的郢靖王妃。
“不然为何昀儿执着于将他的嫔妃都送出宫!”寂征棠冷声的询问着,将下巴抵在枕头上,散落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视线,只觉得格外的碍眼,扭动着额头想要将这发丝全部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