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柳杺无言以对,从前她与郢靖王的关系就不怎么好,见到他的时候也从未给过什么好脸色,只因为他是玉贵妃的儿子,玉贵妃夺走了她母后所有的宠爱,所以她恨他,现在亦是如此。
两人争论之间,寒朗的棺椁从宫中被运了出来,念着从前的恩情,宋暨亲自负责运送,带着无数的将士从宫门走了出来,即便有些简陋的仪式,也算是全了寒朗的体面。
“夫君。”寂柳杺见了连忙扑了上去,身后的香儿死死的拉住了她,生怕一个不小心有任何的闪失,
宋暨见此下马上前扶住了寂柳杺,“长公主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可要保住寒家这唯一的血脉啊!”
所有的期望都在她的腹中,这也是她生活唯一的支柱,无论从前寒朗是怎么对她的,只是他这一死,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寂柳杺伏在那灵柩前痛哭不止,“夫君,你终究是将我丢下了,丢下我一个人...”
此时的寂柳杺顾不得什么礼仪举止,不让任何人接近这棺椁,对着身后的众人怒喝起来,“都走开,凭什么这么快就下葬了,真当本公主什么都不懂吗?”
“逝者已矣,还是让寒大人入土为安吧?”
宋暨在一旁劝着,远处似乎有人骑马而来,远远瞧着神色有些木讷,在不远处停下了下来并不敢走近,朝着寒朗的灵柩深鞠一躬,
宋暨走上前去,知道郢靖王并不会因此而记恨寒朗,更不会因此牵连旁人,所以大着胆子走到那男子的面前拱手施礼,“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