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落昀反倒是夹了一筷子腌菜放在寂征棠的碗中,那酱油酱色与香油的油花迅速蔓延在白粥之间,黑白交杂将这洁白之色混迹,
寂征棠莞尔一笑,一仰头将这一碗粥饮尽,或许在这世间没有谁是洁净到底的,哪怕是从前出生入死的兄弟也是会变的!
萧落昀放下了碗筷望着平城到长安的路途感叹,中间隔着高峰,唯有东西而行才能一点点的赶到长安,眼下只需要做出一个取舍,“陛下也该回到长安了吧?”
此言一出营帐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宋暨哑口无言,茫然的看着寂征棠不语,像是在观察他的神情,
“差不多了...”寂征棠望了一眼地形图眼神黯然,掐算着时日也快到了,只是他一旦回到了长安,就会立刻派兵抵抗,那时优势当然无存了。
皇宫内,寂梓染一人一骑止步于宫门口,回首望着已经溃不成军的将士心中恼怒,对着一旁的吴顺海吩咐道:“召集群臣,立刻来勤政殿议事。”
“是,奴才遵命。”吴顺海见事态紧急也是不敢有任何的耽误,倒也是庆幸自己领了差事离去,省得还要承接陛下雷霆。
温逝忠听得消息,立刻来到宫门前,跪地请罪,“微臣无能,请陛下责罚。”
寂梓染看着温逝忠也是一肚子的火气,一脚将他踹倒,即便肩膀上挨了一脚,温逝忠还是满上跪得笔直,道:“陛下息怒。”
见周围跪了一地的内侍,寂梓染翻身上马长驱至勤政殿,身后的温逝忠与内侍皆是一路小跑追随而去,内侍牵了马离去,马便刚走了两步倒地不起,生生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