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如果是朕先遇到的你,是不是就不会要这皇位了?是不是就是如今的郢靖王了?”
寂梓染在这黑暗之中自说自话,自问自答,即便他所说的话没人能听见,也不会有任何人接茬,他还是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地方,
此刻的温柔与深情是往日看不到的,他只觉得鼻子酸酸的,其实这女子总是能带给他惊喜,不光是为着她身上的凤命之说,她其实...是个很有意思的女子,
哼,想到此处不禁冷笑一声。
“啊...”寂梓染点着头,“如果是朕,朕是郢靖王的话,此刻会怎么做呢?”
远处的屋顶上闪过一丝黑影,遮挡住了片刻的月华,随后落在了寝殿之内,单膝跪在地上道:“陛下,属下不得已在霜雪殿用了迷香...,请陛下恕罪!”
“起来,贵妃何时会醒?”寂梓染并未太过关心,只是想着那容贵妃何时会醒来,到那时发现自己离去的身影,倒是有些不好办了。
寂梓染见温逝忠前来,用手指拭去自己眼角那似有似无的泪水,不希望自己这么久以来自己一直伪装的形象就此坍塌,
在霜雪殿萧映雪身边躺着的时候,也是辗转反侧,自己若是不来看一眼,始终是不能安心,可是见了之后又是忍不住的心疼,这般折磨的还不是自己?
“夜尽天明时!”温逝忠始终低着头,不敢僭越的抬头望一眼,在霜雪殿内所有下人住的房外燃了迷香,还有就是萧映雪的寝殿,现在的霜雪殿已是死寂一片。
“去外面等着!”寂梓染也没有抬头看他,倒是极为珍惜与萧落昀相处的时光,他此时的眼中倒是再也容不下任何的人,
即便自己刻意的放纵,那些年轻如花一般的面孔,在他的眼中也是会如花一般的转瞬见凋零,既然骤然消逝,那便是也没有任何留下记忆的必要,他现在似乎也想不起来那些人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