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梓染冷着脸缓慢的走近温逝忠,原来那青玉案之后,只是一件外袍与案牍摆放成的人形的轮廓,像是正在读书的模样,
温逝忠点着头睡着,没察觉到周围的异常,嘴角似乎还有口水流出,嘴巴微张,看上去很是疲累的样子,
寂梓染之间划过一旁的红木椅子,顺着红木桌案已到他的胳膊身旁,他还是没有任何的察觉,便索性用自己一只修长的手指一把勾住他的胳膊,朝反方向拉去,
温逝忠重心不稳,从睡梦之中猛然惊醒,险些从椅子上栽倒下去,瞪大了双眼看着已经走到青玉案之后的帝王,猛然站起身,笔直的站在她的面前,
寂梓染百无聊赖的用指尖划过青玉案,将那明黄色的龙袍罩在自己的身上,拿出一本奏折一目十行的浏览着,不是斜眼看了一眼温逝忠,冷声道:“睡得这么死,不怕死在睡梦中吗?”
他本就是生活在暗处之人,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下,为了保卫寂梓染的安全,可以随时舍弃性命的人,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人,
“是属下疏忽了!”反倒是被寂梓染这么一问,只好尴尬的笑着,“陛下怎么突然回来?可是有什么变故?”
寂梓染啪的一声将手上的奏章阖上,冷眼瞧着他,今日有些话多,倒也愿意与他多说一些话,“温逝忠,你说...这容贵妃如何?”
温逝忠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问话,从前这帝王可是独断专行,做什么事情都只是对他下命令道。
寂梓染见他沉默不言,眉头越发紧蹙,“照实说,今夜说什么,朕都赦你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