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映雪走进了尚书房将自己的婢女水清留在了门外,昏暗的室内寂梓染一人坐在青玉案之后,略显高傲的看着走进来的女子,
“臣妾参见陛下。”萧映雪走到桌案之前,弯身跪地,低着头请安,看着地面上角落里,不易为人察觉残留下的茶叶,
“起身。”寂梓染一挥手,示意萧映雪起身,“怎么今日就像是约好似的,爱妃与荧妃都来请安?”
寂梓染本想安静的自己待会,没想到后宫嫔妃一个接一个的前来,看上去都是为了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大献殷勤,为的是能登上后位。
“臣妾不知,可臣妾有事禀奏才来的。”萧映雪站在原地,温柔如水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帝王。
“说吧,什么事。”寂梓染靠在椅子上,静静的等着她的汇报,一双眼睛盯在眼前青玉案上的丹青上,总觉得有哪里不妥,亦或者说是少了些什么。
萧映雪见他甚至没有抬头看一眼自己,依旧平心静气,不卑不亢道:“今大行皇后崩逝, 四海同哀,诸事悉备,只等着一到吉期便移北沙河巩奉城殡宫,陛下是否要亲送?”
寂梓染拿起一旁朱批的御笔,在方才的丹青上那皆是黑色水墨的衣衫上,画着鲜红夺目的牡丹花,似乎这般艳丽的颜色与她极为相称,
“陛下?”萧映雪看着寂梓染没有任何反应,小声再次试探的问道。
“嗯?”寂梓染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失神,“再说一遍,朕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