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自然是跟右相府比不了,您可是带着富贵出生的,哪里知道我们穷苦人家的苦楚!”云骁只觉得他满心满眼都是在炫耀,右相府的嫡孙自然比寻常人家的孩子贵重的多,本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贵唾手可得。
云骁看着木桌,纹理变异莫测,色泽不静不喧,料质细腻油润,质感温润如玉,自然是上上佳品,哪怕是再郢靖王府,他也没有见过这么好的,凑近闻着,竟还带着暗淡的清香,一时看得出神。
“怎么连你也这么说...”宋暨脸上带着落寞,哪怕是敢于打破陈规的云骁,也带着与世俗一样的偏见看自己,看来这世道被荼毒已久,积重难返了,想要清除毒瘤是不可能的了。
他的脸上总是挂着不快乐且充满防御心的表情,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玩世不恭,冷漠异常的富家公子,但其中的心酸苦楚,也只有自己知道。
云骁看着他不开心的样子,索性也将茶杯中的茶汤倒掉,给自己斟满一杯酒,与他简单的碰杯,一饮而尽,“人一喝酒,就爱说心里话,说吧,我听着。”
同时也是一个人卸下防备的时候,云骁喝着这一杯,已经算是破禁了,倒也很想听听他的心里话,在云端之人原来也会有诸多的烦恼。
宋暨呆呆地失神,像是想起来什么不好的回忆,“记得小时候父亲去世的早,只留着母亲一人照顾家中,祖父在朝为官也很难顾上家中的事情,没多久母亲也随父亲去了,
自此祖父对我与兄长的教导也十分严格,成日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书房读书,一日十二个时辰,有十个时辰都在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