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婶走了过来,不敢抬头看一切,弯身万福,“王爷床褥已经重新换好了。”
“好。”寂征棠头也不回的走着,“本王就寝了,秦昭守在门口,不许放任何人进来!”
“属下遵命。”秦昭抱拳,手握宝剑健在原地,在夜辉之下银光渗人。
院内的三人,都知道郢靖王脾气不好,没人言语才可以明哲保身,吉婶站直身子、挺直腰板,凌厉的目光看着青女,“青女姑娘,别忘记自己的身份!”
青女一人空劳劳的站在原地,一颗热泪从自己的脸颊滑下,眼神变得愤怒的看着吉婶,“姑姑,这话说的好没道理!”
她不再扮得柔弱无助,倒是想换了一个人似的,处处强词夺理,任何人的话都敢反驳,不知道是一时的心性,还是原本就是这带刺的玫瑰,
“青女姑娘知道自己方才说了什么,王妃就是王妃,奴婢就是奴婢,不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吉婶直言相劝,只是不想这小丫头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姑姑还是先管好自己吧。”青女用袖口将自己脸颊上的泪痕拭去,半张脸颊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妖媚,另一半隐藏在廊下阴暗的阴影之中,仿佛阴阳分隔,“姑姑莫要再将女子送到王爷房中,省得惹得王爷不悦。”
青女理了理自己的袖口,理了理自己方才散落的发丝,举止轻柔,只觉得自己仪态万千,对于这些人的所说的事情完全不放在心上。
夜里,寒风凄凉得很,啸得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