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是来要解药的。

亏得她还以为，他是来看她的。

凤曦然声音里透着些许沧桑，“我说了，我没下毒。”

“可芝素浑身上下难受不已，不是中毒了是什么？”

凤曦然望着他，心里又泛起疼痛，“你那么担心她？”

寂云皇薄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过了好久，才沉声说，“本君不担心她，担心谁？”

凤曦然清澈的水眸，渐渐氤氲了雾气，可是，她绝不会在他面前掉眼泪。

她赌气般开口，“当初，你说你喜欢我的时候，我也没见你如此担心过我。”

寂云皇望着她，眸子里划过一抹不为人知的黑暗，“陈年旧事，提它做什么？”

凤曦然微愣，陈年旧事？

原来，那些她以为美好的回忆，对他来说，已经成了不值一提的陈年旧事。

房间里沉寂了好久，凤曦然才缓缓开口，“寂云皇，你恨我吗？”

“有些事，一旦发生了，便不可挽回。”

“若是没有发生呢？”

“本君是来找你要解药的，不是来跟你闲聊的。”

“我没下毒。”凤曦然眼底的色彩一点点消失，声音喑哑，“再过一两天，她就不会难受了，我只是想教训她，没打算要她的命。如果你舍不得她承受这样的痛苦，非要解药的话，那你杀了我好了。”

“凤曦然！”

“我累了，如果没事，你走吧。”

凤曦然侧过身，背对着他。

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

心，像是被一双大手紧紧的抓住，难受的她喘不过气来。

所有的心痛，委屈，不甘，她只能悉数咽回去。

这世上，只有师父才会永远对她好，只有师父，愿意倾听她的一切烦恼和不快。

除了师父，她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