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绝尘面色发青,怒目圆睁,喝道:“死小子,你多次出言辱我色鬼,我定要将你扒光了衣服吊在那棵老树上打屁股。”
“你这人……原来这么变态的么?连男人你也……不放过?”叶苏故作认真,没皮没脸的笑着。
“你……”
冷绝尘被他气得差点吐血。
一向冷言气小的冷绝尘,此时给叶苏这般胡说一通,焉能不气?他再也顾不得什么点到为止了,出手便是阴狠毒辣之招,忙将长剑挥出数招,剑劲在半空凝聚成一张金色剑网朝叶苏罩去。
感到弥天杀意,叶苏暗道:“不好,刚刚我出言惹怒了他,看来他已动了杀心。”说着,连忙伸手取出背后的铁伞。黑黝黝的铁伞撑开,当即真气猛提运于铁伞之上。
剑网撞在铁伞之上,发出“啵”的一声巨响。
冷绝尘因气结于胸,当即下手便是九成功力使出。
叶苏以铁伞相挡,这铁伞乃是稀有之物黑姆陨壤所制,坚韧中带有弹性,实有挡御刀枪,缓冲外力之能,纵然是功力深厚的高手,也无力将其损毁。但此刻冷绝尘凌厉一击之下,强劲的剑网与铁伞碰撞,发出闷响之后,地面已然被震得硝尘四起。
片刻后,硝尘散去,陡见叶苏面无血色,单足跪地,手中铁伞被震得插入地面硬石之中数寸,是以方能为叶苏挡下冷绝尘的剑网。
在这空档之际,冷绝尘脚影连连,踢向叶苏,腿未至气劲已到,顿时将叶苏连人带伞一起踢飞,只听“彭”的一声,叶苏的身体被踢得倒飞出去,撞断方台上老树的枯枝,嘴里血雾狂飙。
铁伞亦然箭矢般射向老树,没入半截。
冷绝尘不待叶苏挣扎,已然身形一动,跟上前去,一脚踩踏在叶苏脸上,轮转脚尖,冷冷道:“说,白墨涵在哪里?快叫他出来与我一战。”
“呸……”
只见叶苏不但不肯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反而朝他身上吐出一口血渍,便闭目不语。
冷绝尘忙将身子闪开,避过血渍,冷眼瞪了他几眼,真恨不得一剑将他捅个气断身绝。
叶苏不曾与冷绝尘动手,经此一战,方知此人竟是如此厉害,不免担心:“倘若真的引得兄弟前来,与冷绝尘动起手来,却不知胜算如何?”故而无论如何痛苦,竟也不高声大叫,以免给白墨涵瞧见自己窘样,定然会为自己出气。
冷绝尘见他闭目装死,漠然不语,随即哈哈大笑:“你若在不唤来你的兄弟,我便要将你扒光了衣服,吊在树上了!”
哪知叶苏依然不理。
冷绝尘顿时鬼火冒起三丈,抡起叶苏衣领,一把将其撕开,把叶苏剥得个上身赤裸。他拿着叶苏的腰带鞭打着叶苏赤裸的身子,喝道:“在哪里?你倒是叫啊!大声地叫!让他听到你的惨叫!”
叶苏身上被抽出条条血痕,却依然闭口不叫,当真是铁骨铮铮的一条汉子。
台下少林年轻师叔祖方丈有些看不下去了,出言道:“冷施主,你不要在逼问这位施主了,也许白少侠根本就没来。”
“不可能。”绝尘甚怒,说着又朝叶苏身上猛抽几下。
方丈见苦劝无果,赫然就要动身上台制止。
“方丈既然无心争夺盟主,就没必要上台动手了吧!”突然一人出言阻止,“况且这叶少侠一来没有开口认输,二来没有跌下方台,那便不算输。方丈就不要去捣乱了吧!”
说话的正是妙意师太,她一心只想本门重镇当年道玄子时代的雄风,如何能让别人出生干涉自己爱徒的胜利?
方丈忙道:“贫僧怎么能是捣乱呢?”
妙意师太笑道:“难道方丈想失信于人,要上台挑战二人,挣夺盟主?”
方丈见妙意师太扼住自己无心挣夺盟主之心不放,一时语塞,“这……”便不在言语。
叶苏甫见师傅为自己解围,心下一喜,即又对叶苏喝道:“快些叫了……”
叶苏躺在地上咳嗽起来,仍是不理不睬。
冷绝尘暴跳如雷,啐道:“操你祖宗……”说着便将腰带环系叶苏腰间,跟着一把将他提起,走向那棵老树,用腰带将叶苏吊在铁伞之上。
那铁伞被冷绝尘一脚踢向老树时,斗篷也似的伞身已然合上,半截深深插入树中,恰能将叶苏稳稳吊起。
冷绝尘拍着叶苏的脸颊,笑道:“怎样——像狗一样吊着的滋味如何?”
叶苏漠然不动,突然啐出一口浓痰向冷绝尘脸上吐去。冷绝尘心中暗骂一句:“操你祖……”话还未骂完,己感凉凉的飞沫溅上了脸,眼前更是一团肮脏之物朝着自己鼻梁飞来。他立马侧身偏头避开,又是一拳击朝上,击中叶苏小腹,笑道:“爽吗?”
叶苏顿时疼得眼泪汪汪,好似眼里容了沙。就算死,也绝不输了骨气的叶苏没投降,依然咬牙切齿道:“总有一天,爷爷要让你加倍奉还的。”
“呵!刚刚在台下不还是挺嚣张的吗?有一天是哪一天?有本事现在便让本大爷加倍奉还啊!”冷绝尘哈哈大笑:“怎么?怂了?没种了?”
冷绝尘打了一会儿,见此法没效,当下心里暗想:“这小子真能忍,打死也不叫上一声,他如此做,必定是怕白墨涵听见自己的惨叫前来相救,这么看来,白墨涵是真的来了庐山之巅!好!既然他不叫,那便由我来叫!”他心念于此,当即猛提内力,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