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
金程远看着秋若水拿着手术刀,一直看着安楚楚发呆,出声劝解:“如果你实在不想救,也可以不救的。”
毕竟,安楚楚屡次陷害秋若水,更是将太后的死亡推到了她的身上。
“我们开始吧!”秋若水的声音听着像是故作坚强,内心像是刚刚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为医者就算躺在病床上的是杀父仇人,也要救的。更何况她并没有伤我分毫。”
很久以前,秋若水想要报复安楚楚时,就只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安楚楚曾经加害在她身上的痛苦,全部都报复在安楚楚的身上。
而今当看到安楚楚身上所有的伤痕时,她又觉得那些已经都没有必要了。她现在是一个医者,她要做的,就是将安楚楚救活。
病房外的轩辕逸唇角带着自豪的笑容,这就是他一直所喜欢的女人,坚强自信从容,斤斤计较的同时却又心胸宽广。
“皇嫂的心胸,就是连一般男子也是极少能够比肩。”站在病房外的,还有轩辕睿。
轩辕睿自从那日脑海里突然浮现起秋若水的面孔之后,就会不自觉的多关注起秋若水,想要从她的身上找回一些记忆。理智告诉他,他从来没有失忆过。
“这正是她吸引我的地方。”轩辕逸收回了自己的眼神,转身,缓步从太医署离开。
轩辕睿自然是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说着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
“国舅安琦与皇后断绝关系,这件事情你怎么看?”轩辕睿手中的折扇不停地摇摆着,声音略带可惜之情。
世人皆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可是亲情上,却也能够套用这句话。
“国舅心本就不在母后身上。”
轩辕逸的眼眸变得晦暗不明,突然叹息:“如若母后能够及时收手,放下对若水的偏见,或许此情此景,又是另外一番模样。”
轩辕睿自然是知晓他在为了救秋若水,而将皇后和安楚楚两人推入万劫不复的地方内疚,出声劝解:“皇兄只是做了一些该做的事情,在道理的面前,并没有亲情可言。”
“话虽如此,可仍然觉得愧疚异常。”
轩辕逸的眉头依然紧锁,心也十分沉重。
“皇兄回想皇后与安侧妃下毒毒害太后的事情,在想一想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你就可以释怀也不一定。”
轩辕睿将手中的折扇收起,眉眼皆是写着宽慰:“皇兄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如果再内疚,二弟倒要觉得,皇兄变得婆妈起来。”
“是啊,本王不是这般犹豫不觉得人。”他只是让皇后和安楚楚两个人得到了相应的处罚,并非是故意为之。
“要不要唤南宫去鹤仙楼,我们三人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吃酒了。”
想起以往三人潇洒恣意的生活,轩辕逸的心里有一丝氐惆,自从他们成年各自称王以后,三人的情谊淡了很多。
南宫傲总是行军打仗,他自己总是会在帝王不在意的时候,会突然消失,周游列国。
“南宫此时不出意外,应该在与父皇商议边境一事。你我先去鹤仙楼,在派人他一声。”轩辕逸双手背后,举手投足之间,皆是王者的气息。
“也罢。”轩辕睿算是认同轩辕逸的提议。
此时的御书房里,南宫傲却是面带难色的看着帝王:“真的要这么做吗?”
“除此之外,朕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方法。”一向威严君临天下的帝王,此时却是面带着祈求之色,语重心长道:“子谦,这件事情必须由你亲自来做。我大齐的命运,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了!”
“皇上!”南宫傲心里震惊,他着实没有想到,帝王竟然会这般求他。一向高高在上的帝王,此时却费劲了心计,求他保护着大齐。
“你是朕自小看到大,朕这么多年来也一直将你当做孩子一样对待。除却这皇位不能给你,朕愿意将所有都给你。”
轩辕宏的祈求,让南宫傲无法再拒绝。他不会对皇位有兴趣,不仅是他自己对江湖向往自由,还有就是眼下两个皇位最为热选的人,皆是他从小长到大的兄弟。
“臣,答应!”
三个字,南宫傲却说的无比沉重。
鹤仙楼中,轩辕逸与轩辕睿两人听着鹤仙楼著名的秦杨曲,等待着南宫傲的到来。
“等很久了吧!”南宫傲掀开用着上好锦缎制作而成的门帘,一脸温暖的笑意,看着两个兄弟。
“我还以为父皇留你用午膳了。”轩辕睿潇洒的撑开手中的折扇,满脸的温暖笑意,再看到南宫傲身后的人后,有着瞬间的停顿。
“五弟也来了?”轩辕睿放下了手中的折扇,脸上的笑容又恢复了方才的温暖肆意笑容。
轩辕逸也抬头,果然发现了身穿一身月光白色锦袍的少年。少年唇红齿白,浓眉大眼以及秀气的书卷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