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指着肃言,微微张开一条缝隙的嘴巴。
仵作过去,掰开嘴巴,大家霎时都不觉噔噔地往后退了几步,半条舌头夹裹着浓稠的血液,从肃言嘴里掉下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大家伙都惊恐的望向景明。
景明也纳闷了,一个要自杀的人,又怎么会活生生的咬断自己半条舌头!去忍受一次那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完了还将自己嘴巴外的血渍,擦的干干净净,就算是有洁癖也说不通。
莫非当时这屋里还有其他人,可据丫鬟说,当时屋里只有肃言跟他夫人!
“仵作,你看看伤口?”
“是,公子!”
仵作上前拿起那半截舌头,仔细查看一番,又掰开肃言的嘴,用布擦干净嘴里的血迹“公子,伤口平整,肯定不是大人他自己咬下的,应该是给人用利器一刀割断的。”
景明再次看看他夫人脖子上的勒痕,通过比对手印,否定了他夫人是其他下手掐死的。
回过头来,再看看肃言,他手上身上同样没有任何,外力作用留下的印记,这就奇怪了。
景明沉默了,什么人会在自杀前,还割断自己的舌头,擦干净血迹,把割下的舌头,依旧含在嘴巴里,除非疯了还差不多!
要不就是受人胁迫,可丫鬟侍从就在门外,院子里。
屋里动静这么大,她们不可能一点都没察觉。
屋里安静下来。
景明不说话,其他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开着的窗户下,肃夫人未绣完的绣品还在绷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