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暮生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是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疑惑地目光转向程家夫妻：“她是你们的亲属？”

程伯光摇摇头，一言难尽。奚美娟心口升起一丝期望：“陆医生，我想问问你，一个人可不可能变成另一个人？”

“不可能的！”不待陆暮生开口苏怀仁急切否认，“我女儿只是头部受到撞击才会胡言乱语，她怎么可能变成你们的女儿，绝不可能！”

“我不是想抢走你女儿，只是她…我……”奚美娟不知该如何解释。

陆暮生听得云里雾里，一时摸不着头脑，但他却很清楚奚美娟的身体状况，安抚到：“别急，你慢慢说。”

“是这样。”程伯光用眼神示意妻子不要着急，看了眼苏怀仁然后说到：“小菲和我老婆的病都是你救治的，对你的医术人品我很尊敬，你的话我相信。实不相瞒，小菲是为救她才变成这样的。”

陆暮生吃惊地看向雪柔，随即明白过来为何那次她听到程菲变成植物人差点晕倒。

“小菲再也醒不过来，我们全家人都很伤心，对我老婆来说几乎丢了半条命。”

程伯光铮铮铁汉，说到伤心处也是老泪纵横，奚美娟和程玥娘俩哭成一团，程瑜守在*边，嘴唇都快咬出血来。

情绪激动的苏怀仁渐渐冷静低下了头，冷琴霜忍不住插嘴驳斥：“这件事是苏家理亏我们承认！可我们也不想这样对不对？话说回来，别说是人就是一颗小石子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来也能把人砸死，程菲虽说是好心可也不该伸手去接，这不是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