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李濡仍像个雕塑似的紧皱眉头，一动不动。

对于浑身煞气的李濡这样过于投入神经质的状态让牛牛也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算了，还不知道自己的魂魄能离开身体多久呢，现在就先不陪李濡发神经了，等会还要抽时间去查探陈王和武王的动向呢！

打定主意后，牛牛旋身一转，丢下李濡又朝墙外飞去。

夏日午后闷热不堪，而牛牛的灵魄却带了少许冰寒之意，所过之处如有霜气。她飞得极快，一溜烟的功夫就拜访到了陈王府。

除去李耀不考虑，剩下的首选是李濡，备胎自然是李湛。

传闻这陈王李湛喜欢做学问，果不其然牛牛穿墙而入，在陈王府的书房里找到了他。

此时，李湛捧着一本竹简正看得津津有味，他面容柔和自得，还略带了几分娇美。整个书房整洁儒雅，又熏着沉木香，真真一派文人气息。

牛牛凑到李湛身后，刚看到那竹简上密密麻麻蚂蚁爬似的草书，不禁皱起眉头。

我不识字啊！这白给我看我也什么都看不出来啊！牛牛有点泄气。

不过好在两位皇子确实是有名的生活检点，洁身自好，李湛没事干就读读书，看看报，李濡就是打打拳，发发呆，俨然都是退休老干部的生活模式啊！可到底怎么才能让她得知李濡李湛他们是如何嫌弃自己的呢？

好巧不巧，这时外面忽然有人来报说礼部孙津南侍郎求见。

朝廷官员和皇子走动本是件平常的事。可牛牛似乎看到李湛眼中金光一闪，更是语气期待地说道：

“快请孙大人！”

奇怪，礼部不就管一些面子工程，搞一些封建迷信活动，提供礼仪服务的部门吗？除了什么祭祀大典，册封大典的，其他时候很难看到礼部人的身影。再有侍郎也就是个四品的官，上头还有个尚书直接领导呢，也不算啥大官。怎么感觉李湛好像很看重他似的。要知道李湛并不是一个热络的人，怎么这会儿表现出的是按耐不住的热切呢？

牛牛正琢磨呢，只见一名身材魁梧，却笑容和煦的男人款款走了进来，那人见到李湛自然而然地勾起嘴角，还露出了两颗漂亮的虎牙，而这时李湛的脸上也笑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