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突然间，方佳慧就这样死了。

她站在那里，没有一丝表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应该很久很久吧，她才找到自己的舌头，平静地抬眼看向言霆轩，“我想去看看她。”

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在她的人生里，方佳慧总是给她带来各种各样的烦恼。

但是内心深处，她还是想方佳慧活着的，只是为她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就好，接受惩罚改过自新。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让方佳慧去死。

而现在……方佳慧是自作自受的死了。

闭上眼睛的方佳慧平静得像是刚刚睡着了过去，范呈呈看着面前的她，良久都没有说话。

二十多年来的纷争就此彻底的，真正的结束。

“抱歉，没有救到你。”她轻声地低语，然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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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范呈呈十分的安静，她拿着手机，做了挣扎才给范浩庆打了电话，“爸，她死了。”

她放下了手机，看着车窗外。

天气已经冷了，外面的大街上的行人都穿着长衣长袖。

言霆轩的手握着她的手，“呈呈。”

“哪怕之前她想着我死，我也没有想过让她去死。”范呈呈轻声地低语。

“我知道。”言霆轩紧握着她的手，“这不是你的错。”

“如果我当时上前帮着她摁着伤口，也许……”

“也许她会在死之前让你先受伤。”他接过她的话，不给她一丝自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