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在贵宾候机室里听随行助理唠叨,反复念的就那么几件事。
他把鸭舌帽往脸上一盖,抱臂往后一靠,就当睡着了。
简宁听不下去那些话,拿着手机出来透气。刚走出来,手机就响了,是霍彦琛。
“你到的时候巴黎只有5摄氏度,记得先在机场把毛衣和大衣穿上。”
没有铺垫,张口就是叮嘱穿衣。
“我知道。”简宁答应着,一抬手表,算着时差。
“霍先生,考一考你。巴黎比b市慢了七个小时,我到巴黎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说着她已经计算出来了,凌晨三点,理应是正好眠的时候。
“等你电话。”
简宁呼吸一滞,嘴边挂着的谐谑渐淡了,易作再温柔不过的动容。
“你到了,给我打个电话。”霍彦琛在电话那头说“我等着。”
“好,我知道。”
简宁不再同他玩笑,老实地记了下来。
“我这次会呆半个月,除掉工作时间大概还有一两天可以自由安排,霍先生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其实有什么东西是霍彦琛买不到,还需要她带的呢。
她不过是随口的闲话。
但电话那边的人显然当真了,在短暂地思索后,霍彦琛说——
“如果你会到塞纳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