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迟到了。
尽管秦睿连闯了几个红绿灯,紧赶慢赶地把人送到银寰时,还是超过了与教授表演课程的老师约定的时间。
秦睿匆匆把简宁赶下车。一边忍不住责备:“我听说宋老脾气很不好,在学校时候都没学生敢在他课上迟到。你第一次见他就这样,估计是逃不过要给他留个坏印象了。”
“简宁,自求多福。”
秦睿把简宁在大楼门口放下,然后去泊车,显然是不愿意陪着简宁一块儿上去挨骂。
简宁扶额。
她的确是调好闹钟,不断提醒自己今日要早到的。毕竟是导演荐来的老师,于公于私都应该表示出后辈的尊重。
可昨晚她睡得实在不踏实,一闭眼即是霍彦琛那探究的目光,以及薄唇微动,吐出来的再平静无澜不过的话语。
——作为你给我宴如病历的谢礼。
不知怎么的,就和针扎似的不自在,可短暂的愤怒过后,她也不禁要问自己:哪有愤怒的道理?
难道是因为霍彦琛的注意力始终在宴如身上,而忽视了身作简宁的她,那样的客气和分明……
荒唐!实在是很荒唐!
为什么要嫉妒,甚至于……是嫉妒自己?
比那低沉嗓音更教人难以安睡的,是在乐声里指与指相扣的亲密,是腰间扶握的温热触觉,是耳鬓厮磨时候温吞又痒人的气息,是……
辗转着,煎熬了一夜。最后被敲门声震醒,急忙开门时,门外的秦睿上气不接下气,只点了点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