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钱给你，说实话，刘幸福跟邹小芸吸毒，还没日没夜想发财，欠下一屁股债，人跑路了，害得我有家不能回，那还多余的钱给你？要不，你别管我的事了，我也躲到乡坝头去……”

“别傻了，躲乡坝头也是没卵用，除非你躲到阎王殿去。”

“阎王殿？”罗珊还是第一次听说阎王殿这种地方，她真没有想别的，此女人头脑简单得令人想发笑。

“阎王殿，就是死人去的地方……”慕千羽觉得这句话不对，罗珊要正常点倒没什么，要是脑筋短路真的按照他说的去做，死了去阎王殿，活人才没有法子找到她的话，那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不说别的，就寒星也不会轻扰他的失职。

慕千羽说出阎王殿是死人去的地方时，罗珊微微一怔，顿时语塞。

其实不用慕千羽语言暗示，她早就有这个想法，只是因为诸多不舍才没有走这条绝路。

正如书上写的，蝼蚁尚且贪生，人干嘛要自寻死路。

曾几何时，罗珊在别人的建议下去了附近一座寺庙。

寺庙有一高僧。

进寺庙目的就是抽签，罗珊是农村来的特别相信鬼神，也信奉前世今生因果报应这一说。所以她抽签了，抽签的结果是下下签，把签片拿起高僧那求解得到的结果说她前世欠下孽债这一世来偿还。

也就是这样，她不能死，要忍耐苦难还清上一世的孽债，求得来生清静。

罗珊沉默不语的想，慕千羽获悉她所有的想法，这是近距离感知得到的信息。他不动声色，没有点破，怕她难堪。

这种能力在读书期间屡试不爽，百试百灵。

安静的等待，令人心烦意乱，容易浮躁。

四周很安静，偶尔从天空传来飞机穿越云层轰隆隆的声音，也是瞬间而过。当新一轮安静氛围袭来，给人一种难以抑制的心慌感。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故事听完，我朋友就来了。”

罗珊此刻那还有心情听故事，她在担心很多事，比如乡坝头的父母兄弟，还有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但不想扫兴，也愿意听慕千羽的声音，她象征性的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听。

本来想讲一些属于自己内心秘密的故事，慕千羽话说出来又后悔了，急忙改成说：“喜欢听笑话么？”

罗珊微微一皱眉，来一句：“随便。”

说实话，罗珊比慕千羽大一岁，经历的事不知道多他多少。她特别羡慕他是男人的身子，也佩服他的勇气，还有用于面对邪恶势力的无畏精神。

“有一个女孩最近老是被人嫌弃皮肤差，然后她连忙飞奔向街对面的蔬菜摊，老板娘热情接待问她需要什么。这女孩说给我来一根黄瓜。女孩想黄瓜切成片敷脸用，老板娘却理会错误，她用异样的眼光瞄女孩。然后去拿来一根光洁溜溜又粗又大的黄瓜，女孩看老板娘一眼说这黄瓜真特别，该不会是你留下来自己准备用的吧！”

慕千羽随口瞎编的笑话讲出来没有一丁点笑意，罗珊苦着脸说：“这是哪门子笑话，纯属流氓题材。”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笑点少，纯属凑合……”

罗珊没有说话，在安静中苦熬。

哈雷摩托车的声音传进慕千羽的耳膜，罗珊也是没有听见的。看他站起来，她也站起来，东张西望中，眼前一片暗黑没有其他。就在千羽推算出荀明堂即将出现的位置时，电话不经意间响起，他接起看，脑子里在想这荀明堂搞什么鬼名堂，已经到了还打电话，却在接通的时候听见电话里传来鬼祟的沙哑特别苍老的声音：“屋里好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