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甚至无法想象，若是十二年前的那场战争没有爆发，若是凤王和王妃都还在，睿明世子究竟会成长到什么地步。或许是和凤王一样惊才绝艳，成为一代战神。也或许是和王妃一般学富五车，成为最优秀的诗人，词圣。也或许，他会比王爷和王妃都更加优秀……

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凤王未殁，王妃尚存。

既然如此，他们有什么资格指责睿明世子？有什么资格说他纨绔？让他变得不学无术的源头是战争，而凤王和王妃是为了他们二战，说到底，他们才是真正的源头。

他们的做法，想法，与忘恩负义有什么区别？

凤天羽并不知道在她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不过就算是她知道也是不会在意的。

北冥景的视线从凤天羽来就放在她的身上，听着她说气人的话语，他只觉得万分好笑，她总是说他是狐狸，实际上她才是真正的狐狸，她莫非不知道今天这番话会给南楚带来怎样的波动？不，她清楚得很，不过是特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