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今的沈相如，再不能与当初同日而语。曾经那个任由他和许天香算计的小丫头已经华丽转身，转到了他高攀不起的地步。

沈相如说得没错，她能把皇贵妃都拉下水，又何况一个武昭妃？皇太后的身子眼瞅着就撑不了多久了，他的势力又削弱了一番，若这时候再树立起沈相如这样的劲敌，于他有百害而无一利。

可是再又一想，不由得苦上心来。

这敌是这时候树的吗？明显不是。积怨由来已久，久到他都不知该从什么时候算起。

若真再继续斗下去，他赢了，也不过就落个欺负小姑娘的结果。可他若输了，将面临的，则是他想象不到的灭顶之灾。

又或者……赫连颜打了个冷颤，他根本没有赢的机会，沈相如背后站着帝尊，帝尊那么护短的人怎么可能会让沈相如输？早在斗的过程中就把他给折腾死了。而且，他的父皇绝对不会为了他同帝尊叫板。

这天下，所有人都没有资料同帝尊叫板。

赫连颜不说话了，沈相如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又开了口：“我毁了你一个许天香，又给你送了个许家的五小姐，比许天香年轻，比许天香漂亮，你该感谢我。”

赫连颜苦笑，“当初毁了你的婚约去选择那许天香，多半也是看中了镇国公府的招牌，而不是她们许家。如今那五小姐虽甚合我心意，背后却没了任何支持，你让我娶她做正妃，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