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第一句，毫不掩饰的挑衅被抛了出来。

左相府如今的嫡次女李慕美仰着头，一副小人得势的模样。

沈相如想起刚刚宫人说起过，左相家是因为换了主母，所以曾经的庶小姐就成了如今的嫡小姐。然而，到底是嫡庶有别，这气势与气度真是不一样的。

她往前走了两步，盯着对面问了句：“你说什么？”

李慕美翻了个白眼，将之前的话再强调了一遍：“我说你是镇国公府的小宫女！是下人！下等人！”

沈相如微微摇头，“知道自己是从哪来的吗？从哪来的，就回哪去。”

李慕美一下就愣住了，“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说，从哪来的，就回哪去。”

“贱人！”李慕美简直要气疯了，“你跟谁说话呢？”

“跟狗。”沈相如神色淡淡的，像是在瞅着李慕美，又像在瞅着别处，目光递过去时，那种视之无物的感觉让李慕美觉得自己在沈相如面前真就只是一只狗。“我在跟一只狗说，让它从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反正也不会说人话，留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

“你说什么？”李慕美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从沈相如嘴里说出来的话。她没认错人啊！这是沈家那个受气包啊！她记得去年一巴掌扇下去，这受气包就只会哭，这怎么才一年光景，就学会顶嘴了？她怎么能受这样的气？于是大声道——“区区镇国公府，你竟敢跟我们左相府叫板？小奴婢，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