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生确实猜不到赵彩央心中震动,也不防她竟会如此“热情”的谢自己,体内未褪去的燥意再次翻。
他心中欢喜,却又惦记着没说完的话,一面有些急切的去扯她领口,一面胡乱啄着她的面颊,含糊道,“傻媳妇儿,这样就开心了?还有更让你开心的事,等我说完,你是不是要好好的‘以身相许’一番?嗯?”
还有大礼?
赵彩央有些飘忽的神智归位,偏头去捧易生的俊脸,朦胧眼中有疑惑。
易生露齿笑,亲她的鼻尖,声音有些暗哑有些冷意,“云南府的海官一立,首要的不是造船,而是招人训水军。征兵令很快就会放到各府各镇,青灵村我会让人关照,不过孙二郎虽然跟着同知大人一起去了,却是逃不掉,往后他不会再有能作怪的机会,丢他进水军操练,任他再也别想有逍遥日子过。”
赵家和乌头山寨子有救济流民的嘉赏在,征兵摊不到他们头上。
易生会关照刘好运家,更会变法子整治得孙二郎、孙村长家再不能窥伺赵家任何人,任何事。
开垦杂草丛,交付身家,铲除赵家后顾之忧。
三件生辰贺礼真是大得不能再大的礼。
重重的砸在她心窝上。
心头的热扩散到全身,赵彩央的笑映着漫天璀璨星光,照亮了眼前俊脸,她伸手弓身,满腔情动化作迎合,堵住易生杂乱急切的亲吻。
杂草垛上两道身影交缠在一起。
须臾就响起纷乱的重喘声。
杂草越落越多。
底下啃草的烈火被兜了满头枯草,撅着厚厚马嘴不停打鼻响,好似十分不满头顶作怪的二人。
周遭的空气渐渐热起来,春衫衣摆探进一只大手。
握住她的丰盈,轻轻揉捏起来。
衣内突然窜进的夜风带来一股凉意,赵彩央一个激灵,睁开迷蒙的眼,猛然抓紧易生衣襟,大力翻了个身。
易生不查,翻转间赵彩央已跪坐在身侧,衣裳已乱头发更乱。
他哑着嗓子还没回过神,语气不解,“怎么了?”
想到刚才赵彩央颇有些“扭捏”的道谢话语,又促狭笑起来,“我不拿你当免费劳力替我生财……生财事小,生孩子事大。你要是懒怠出力,我来出力……”
说着伸手要来捉人。
赵彩央低头瞪眼,面上绯红稍褪。
烈火的“噪音”,夜风的沁凉,唤回她眼中些许清明。
她可不想在这旧地李二郎和张寡妇两个恶货干过“好事”的旧地,将没羞没躁的事进行到底。
她情不自禁,却没想到会擦枪走火到两人都险些失控。
呃,其实易生那只大爪子已然失控,赵彩央一手理衣裳,一手去挡易生的咸猪手,声音低若蚊呐,“我不想在这里……回家去,回家……再说。”
易生的手歪向一边,转念就明白赵彩央的话外之意,又无奈又好笑,暗暗将李二郎和张寡妇骂了几遍,脑中想的却是王能和马照奉送的新婚礼那本带颜色的小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