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只是个老者对家中小辈的拳拳照拂之意,只说云南府不说其他,是打算在水临镇安家落户,和赵家一起在青灵村安稳度日。
听起来似乎真的在辞官之后,远离京城就不愿在涉及官场事务,只想做个乡下教书先生。
这话听归听,先生特意找来衙门,话说到这里,他总要给点反应。
易生思量间,已开口道,“杜先生如果只做个学堂先生,倒是屈才。将来要是苏将军知晓此事,恐怕也要叹一句可惜。日后要是有机会,先生不如去云南府走走?”
语气有些犹豫。
却是侧面回答了他之前的问题——眼前这位年轻后生,不单是父兄是易将军这么简单,易家人向来与苏府交好,易生突然出现在这里了肯定不是偶然的机会,易生去云南府也定然有苏章的一个功劳。
问到了想问的,杜先生抚须笑起来,语气肯定,“云南府官场水深,老夫就倚老卖老,提点易长史一句,府尹刘氏根基深厚,易长史在府尹大人手下做事,切记不可急功近利。至于将来的事……老夫如今客居赵家,将来何去何从,自然要看彩央如何安排。彩央这样的棋友,老夫可舍不得让她跑了。”
意思很明白,他想要杜先生帮忙不是不可能。
且等彩央嫁给他,这事就是十拿九稳。
都说妻凭夫贵,他倒是先沾了未过门妻子的光。
易生眼中就有了如秋水般的潋滟笑意,起身道,“将来如果有缘,还望杜先生多多提点,晚辈必将先生奉如上宾。”
杜先生笑着颔首不做声,冲杜林使了个眼色。
杜林眨了眨乌黑的大眼,紧绷的小脸松懈下来,上前替毕恭毕敬易生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