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府往东和往南的大片渔村农庄都遭了水灾,广州府灾情比云南府还重,南来北往的行商脚夫已经言之凿凿,路上已有不少流民流离失所,四处乞讨。
首当其冲的就是云南府,消息传来不过三五天,听闻云南府外流民越聚越多,府衙已下令关城门,严厉把手城内外进出,将流民都安置在城外。
往年每到这个季节,也不是没出过这样的事,水临镇民众一开始还不大上心。等到县令大人带着手下,押着一小队带着镣铐的人回来,当即就传出停办市集,关镇门的消息时,镇上氛围已是大变。
水临镇镇门紧闭。
守在城墙上的官兵皱眉望向城墙外几里地远,默然站了片刻才冲同僚打了个眼色,放下长枪转身下了城墙。
明晃晃的日头直晒得人头热眼晕。
王能朝城墙下的阴影处挪了挪,听到身侧传来脚步声,顾不上擦汗,忙迎上前几步。
官兵抱拳行礼,正色禀报镇外情形。
王能浓眉大皱,来不及打招呼,翻身上马往县衙疾驰而去。他才刚护送同知大人回云南府,便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一路上看到的情景也是触目惊心,看来事态很严重了。
县衙大街依旧冷清,县令大人的差房内却是聚集了半屋子的人。
县令大人端坐上首,马照居左侧首位,三班六房的领头人分头坐在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