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井内洒满阳光,青石地面早已干透,秦氏处理好淤泥,正抖开木盆里的雨衣晾晒,就听前院一阵响动。
林叔满裤腿泥尘的大步走进来,见秦氏目带询问的看过来,忙摆了摆手,“没事,昨天半夜雨一停河道的水位就慢慢下去了,我们家的地也没事,那里都是这两年新开垦的地,一头连着河道下游,一头连着通向外海的岔口,雨水基本都排干净了。”
“而另外一些一百亩的田,我全都把排水沟堵起来了,再泡个几天,就是上好的水稻田了。”
林叔说的是赵家在村南面买的那一百五十亩地。
秦氏松了口气,动作麻利的晒好雨衣,笑道,“你看完田,有没去堤坝看看?”
哪里需要林叔特意去看,前几天暴雨一下,易生就带着衙役风里来雨里去的盯着堤坝蓄水排水的状况。
水临镇地界上,就数青灵村南面新筑的堤坝最大,这两处都是水临镇镇地界最重要的防洪蓄水的堤坝。
有县衙的人查看,各村村民只管看好自家地头的排水情况就是。
秦氏听林叔解释完,了然点点头,又有些感慨道,“我看易生这几天连家都顾不上回,听张姐说这雨还有得下,易生可别累坏了身子才是。”
“这是正经的公事,易生如今有能力有本事,又不是头一回碰上江南的雨季,我看他来往镇上村里游刃有余的很。”林叔不以为然的答道,打了水边洗沾满泥污的脚,瞥了眼衣架上的雨衣,一脸笑意,“彩央这个孩子。就是会使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