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彩央微愣,脑中不期然想到一句话:冲冠一怒为红颜。
她见过他或傻或憨的样子,见过他或沉稳或清朗的样子,似乎从没见过他为了什么人或是什么事动怒。
念头一闪而过,赵彩央心中怒火微敛,艰难的翻转素手安抚似的捏了捏易生掌心,动作轻柔,语气温和,“易生,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这个时候冲上去,至多也就是捉奸成功,无法对峙李寡妇和孙二郎那些未成事实的腌脏话语。
要是孙二郎没脸没皮的闹起来,往赵家身上泼脏水,谁又说得清,到时候吃亏的始终只会是女方。
这种事有赵家庄王二郎这个前科在,其中厉害关系就算易生还是个傻子,也能想得通透。
易生猛地直起身来,被怒火烧的通红的凤眸仍直直盯着空地上的两道身影,紧绷的面部线条如刀刻斧雕般冷峻,浑身散发出冷凌寒意似乎让周身的夏夜空气硬生生降了两度。
赵彩央不禁打了个哆嗦,心知此地不宜久留,刚轻轻晃了晃易生的手,就觉得紧握着她的大手忽然一松,腰上已箍上易生长臂,猛地一带就被易生整个捞起夹在腰侧。
赵彩央忙紧紧捂着嘴以防惊呼出声,易生撑臂而起,半弯着身子夹着赵彩央大步离去。
脚步急而大,两人衣料划着密密丛丛的杂草,发出一阵沙拉拉的摩擦声响。
空地内的两道身影却正在兴头上,对外间声响毫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