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生大掌微微用力一握,不等赵彩央落地,另一只手已托着她的腰背,双臂向上一带调转个方向,转眼就将赵彩央托抱到马背上。
马背上传来一声低呼,赵彩央一时不防,被易生这突然举动唬得心口猛跳,忙抽出被他紧握的手牢牢捉住马鞍,等稳住身形,眼前变换的景象再次清晰起来,忍不住的瞪了易生一眼。
身下烈火“突突”打着鼻响,在这了无人际的村口树下显得十分突兀。
易生却低声笑起来,对赵彩央那一瞪眼非但不以为杵,反而觉得那双瞪着他的桃花眼似娇似嗔,在月色映衬下灿若星辰。
体内不时涌现的躁意似乎因着这一眼,愈加明晰愈加重。
易生眉头微蹙晃了晃脑袋,耳边传来一道略带犹豫的关切话语,“易生?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易生眉头松开,细细体味下发现那股躁意转瞬不见,只当是错觉,笑着安抚道,“别担心,自从我的病大好之后,去年最冷的时候旧疾都没复发,娘备下的驱寒汤药一副都没吃过。今天不过喝多了点酒,不碍事。”
一面说,一面托着赵彩央腰背的大手已经覆上她娇小素手,手把手让她抓好缰绳,语带揶揄,“你看我现在脸上连酒晕都退得一干二净了,怎么会有事?不信你摸摸。”
说着轻轻握了握赵彩央的手。
覆在手背上的大手略带薄茧,触感粗糙而温暖,体温不烫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