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少女暗恋的眼神。

他终于理解为什么一直以来他对慕南星有种没来由的防备，因为宁澄在慕南星面前完全是另一个人，她不再是淘气少女，不再是无法无天的熊孩子，不再是横冲直撞的小螃蟹，她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有的时候甚至会散发出一种温婉的气质……

他想起领证那天，在锦川里吃饭，鹿茸鬼鬼祟祟听到慕佳佳和宁澄的对话，后来又说什么“初恋”，最后被慕佳佳完美的用二次元男神岔开过去。

实际上，当时她们两说的应该就是慕南星吧。

他应该早就想到的。

每次碰到她的事，他总是会失去原本该有的敏锐。

那么刚开始，她不愿意嫁给他，是不是也是因为慕南星？

御司沉慢慢把电脑合上，站起身来，他不是生气，没有愤怒，而是有些恼恨自己，一想到可能因为他她的人生有了遗憾，他便有些想要发狂。

如果当初早就知道她喜欢慕南星，他不会软硬兼施让她嫁给他，他会给她选择的权利，就算她最后选的不是他。

那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后来会这样喜欢她，喜欢到深入骨髓，喜欢到渗入每一次呼吸里。

现在他已经无法放手，所以，他只能做个卑鄙的人了。

出租车里那一幕在他眼前又一次划过，他看着窗外，捻了捻眉心……

……

宁澄对于大叔突然的冷淡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使尽浑身解数闹了他几次，他还是不冷不热，宁澄觉得十分委屈，就来了火气，也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