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薇小脸一红,“你今天来,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这男人,每次来了就来了,总是要逮着机会就对她动手动脚,现在这又是在自己的寝宫里,他只怕也是料定了她不敢大声呼叫。
“当然不止这样,”墨清眯了眯狭长的眸子,愈发让他的眼线显得长长的,像极了一只危险的妖魅而危险的雪狐,他修长的指尖触向了她的侧脸,“我当然,更是想来看看你身上的伤,到底怎么样。”
提起了左臂上的伤,船上那一幕幕的场面让尚薇的脸色陡然白了几分,而她这么细微的情绪变化自然没能逃过墨清的眼睛。
他微微用力将她压了下来在软塌上,自己的身子跟着轻轻一翻,便已从窗外到了屋里,而衣袖轻轻一勾,支着窗户的杆子也掉落了下来,遮住了屋里的场面。
尚薇只觉眼前一花,反应过来的时候才陡然的屏息,原来此时他的整个身子正就这么以两条胳膊支着,将她从上而下的限制在了他的怀中。
倘若不是夜色已深,倘若不是现在的这个时候她不该再出了什么状况,她肯定已经大声喊人了。
那一头雪白色的长发随着他的头垂下来看着自己,也就轻轻的从他的肩头滑落下来,正滑过了他肩上金线绣成的祥瑞云彩,再轻轻的扫过了她的侧脸。
阴影忽的覆盖而来,下意识的阖上眼帘,那温暖的感觉却已轻轻的落到了额前。
带着那种属于他的,淡淡的酒香。
正如那日在船上,他也是不由分说的将她的身子压在了美人塌上,肆无忌惮的吻着她,也是一样,带着那种温热而又好闻的酒香……
“我早说过,你一直安安心心的做个什么都不懂的公主,又有什么不好?”
他竟是忽然的好像认真了起来,骨节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过了她柔嫩的侧脸,以指背慢慢一蹭,这才又继续的说下去,语气之中,竟带着让尚薇都觉得陌生的认真。
“只怕你无条件去相信的那个人,倒是保不得你了……”
这个素来举止轻浮的纨绔子弟突然认真起来的模样,尚薇真是不知该如何招架,她只是无端觉得这个画面很熟悉,好像自己曾经见过,听过。
只是这个他,让她愈发的觉得心中慌乱了起来。
她忽的一用力抬手推开了他的身子,侧身几乎是跌撞着逃离了软塌,挣脱开了他的怀抱。
而她显然没有估计好自己方才那个举动的范围,一不小心还真是牵动到了左臂上的伤口,当即疼得蹙起了柳眉。
墨清被她方才那么一推,身子跟着侧了过来,他倒是也没有急着起来去追她,这会儿反而是正靠在软塌上,慵懒的看着她呢。
尚薇抬起小手捂住了左臂上的伤口,转头看着他,“墨清,我不管你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来一次次的接近我,戏弄我,是,你的确很有本事,我小小璃国自是留不住你,你大可以不要做这里的王爷,跑去夏国做你的丞相,”
她声音微微一停,像是喘了口气,“而我,就像你说的,我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公主,我的身上也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值得你花功夫来得到,你又何必,在我的身上花这么多功夫?”
墨清眯起雪狐般妖魅的眸子看着她,“你好像,很生我的气。”
“生气?我为何要生气?又有什么资格可以生气?”
尚薇摇了摇头,手臂上的伤口却是越来越痛,让她都觉得额前像是要沁出了冷汗来,“夏国丞相身份高贵,大驾来我璃国,我本该是以无上的礼节来迎接的……嘶……”
说话之间,她才忽然的感觉到,原来左臂上的伤真是裂开了,而且伤口中的血甚至已是再度透过了覆盖在伤口上的纱布,染得掌心潮潮的感觉。
她看了一眼自己左袖上再度染上的血色,心中却不由的想要苦笑,分明这该是个和他说清楚的时候,每一次,却总会是她自己有各种各样的问题。
“与厌恶之人置气,并不见得自己就会舒服。”
心口忽的一闷,抬头之间却见那一抹玄青色长袍的人影已然到了身前,她却甚至还来不及看清了他此时的神情,身子却已是被他一把打横抱了起来。
“你放开我!”
墨清并未理会她的挣扎,径自走到了床榻边把她放了下来,然后按住了她的肩膀,再度凑近到了她的面前。
“你虽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公主,但也的确是迷人的很,”凤眸微微一扬,再度染上的是那种不正经的笑意,“你说你一次次的挑战我,我该不该,现在就吃了你呢?”
“你个卑鄙小人!你放开我!”尚薇用力的挣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