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却久久沉默，似在沉思，又似是内心的矛盾挣扎，眼里流出的淡淡哀伤，成了一片汪洋。就像一个本该在天际的人，自甘堕落。

扶桑能感到触到它的人内心的情绪。在一丝绵延悠长的哀伤之后，那个奇怪的想法，让扶桑脱口而出：“修，你答应过她的。”

“你不觉得，她很不一样吗？”修淡淡出口。

扶桑似乎有些无奈：“你一定要这样吗？再来一次？”

“我不知道。”

“修，何必呢。何必为难自己，何必违背她。有些人，也许生生世世都没有结局。”

修的眼神渐渐暗淡：“只要她想，我不会拒绝。”

“唉……”

修抬手，将食指轻放在唇上：“嘘。”

扶桑不解，刚要出口询问，就见顾子川拖着半干的裙摆慢慢走来。眼里虽然已没有了令人恐惧的肃杀，却依旧冰冷。

“公主？”

顾子川理理额前碎发：“出了一点意外，无妨。”

“诶呀呀，小子川。见到我一激动掉沟里了吧？”

“……”

“冷不冷呀，叫声爷爷就帮你啊！”

顾子川在心里默默爆了句粗口，却依旧没吭声。

“真是个倔强的丫头。”扶桑只好作罢，一串青色灵力从地面冒出，一圈一圈绕着顾子川旋转。顾子川身上的水花全变作一颗颗水滴，慢慢被吸引出来，随着那一串灵力，融入树冠周围的水球中。

顾子川摸摸袖口，总算缓和了些神色。

“修，去神木殿。”

“是。”

“诶，那我呢？”扶桑叫道。

“后会无期吧！”

扶桑耷拉着脸：“小子川，你怎么可以这样。”

顾子川大笑着离开。修看了一眼扶桑，也跟了上去。

扶桑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人的背影：

修，几番的苦痛你终究是忘了，再来几次你才会接受？你的结局，是被你自己放弃的啊。

子川，你来的地方，对你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可以拥有自由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