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兮屋外。
我轻轻叩门,唤道:“大师姐。”
推开了门,看到芙兮满案几的古籍医典,我的心底忽而沉重了一分。
“十一,你来了。”芙兮起身,放下了手中的古籍,“坐吧。”
见着我身后跟着的阿大,芙兮眼角染上了些许暖意,“你三年没回来,一回来阿大便黏着你。”
只见阿大已经懒懒躺在了我的脚边,侧头似是在看我。
芙兮起身坐到了我身侧的椅子上,柔声道:“师父都已经与我说了,先将手伸出来我为你诊脉。”
诊完脉,芙兮眉头轻蹙,“脉象……并无大碍。”可师父为何那般忧心……
“大师姐?”
芙兮闻声,收回了手,道:“脉象无碍,胎儿无事。”
我将所中之毒与服下解药之事说了后,只见芙兮面色越发凝重,道:“现在你的身子无碍,一切只能等孩子生下来后才能知道。”
芙兮心底已然一阵惊骇,想来师父所说之事定有道理。
“若是孩子生下来后与我之前中毒一般,大师姐可有法子救他?”
“这个,古籍上记载寥寥。”芙兮沉下一颗心,若真是那般,不受伤、不生病大抵便与寻常人无异,“即便是我没法子,师父老人家一定有。这可是师父第一个徒孙。”
“徒孙……”
这般听着,师父似是老了一辈。
“不错,师父既然留了你下来,定有法子。”
几日后,许是在苍山过了几日清闲的日子,腹中孩子安稳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