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
尹自清被调回营,夏兴为太子,一同去营中。营中的将士三年不曾归乡,不见妻儿,夏兴此去,亦有稳军心之用。
天明,城墙之上。
耳边的风声越来越弱,城墙下,夏兴身披金甲战袍,骑在马上,身影逐渐远去。
寒月立在一旁,面色为难道:“娘娘,殿下一月后便回来了。这里风大,咱们回东宫吧。”
和以往不同,看着他离去的声音,心中的不安如同阴霾将我笼罩。
“娘娘,娘娘?”寒月轻声唤着。
“回去吧。”
东宫内,年竹坐在屋内,备好了笔墨纸砚,“回来了?”
自他住进了东宫,每日便换着法子开药方,我坐下,伸出了右手。
“今日到是听话。”年竹了然一笑,“又不是不回来了,这幅模样做什么。”
听着年竹的打趣,我心底越发纠结不安,道:“诊脉。”
“丫头!”年竹诊脉忽然一惊,“一月而已,你便这般魂不守舍。”
年竹摇着头,松开了手接着道:“今日这脉不错,这几日的药先缓着。”
“恩。”
看着此时的年竹,我已无心与他吵前几日喝下的苦药,身子如何我自己自是知晓,喝下只是鼻子闻着难受,一入了口,索然无味,与珍馐并无差别。
“年神医,一直不曾问您,珍容的身子,如何了?”